实话在云月嘴边打了个转又突然被她吞回去,突然一个绝妙的借口在她脑中形成,“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她说给我寄了几件衣服,让我周末上外婆家拿。”
云奶奶没怀疑,她啐了张艳一口,又教育云月,“你那个妈也不是个好的,当年在法庭上咬紧了只要你弟弟,把你丢给我们,现在就想拿点小恩小利来收买你,你可别上钩,别被她骗了,这坏女人,肯定是看你现在成绩好,以后能赚钱才来献殷勤,她就是黄鼠狼给猫拜年,没安好心……”
她碎碎念了好一会,见云月不说话还来寻求她的认同。
云月没说妈妈的坏话,她其实心里对张艳没什么埋怨,她就是这么心软的性格,有的时候自己都唾弃自己。
张艳又能怎么样呢?她又没学历也没过人的本事,遇到云波涛这样的,只能离婚。
只不过人心永远不能处在正中间罢了,云月又不怪她。
云奶奶明显因为云月不和她站在同一阵线而有些不高兴,晚上做饭的时候嘴里嘟嘟囔囔,说白给她吃了喝了之类的。
云月叹口气,只当听不见。
第二天中午放学,等同学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云月把保温桶拿出来吃午饭。
她课间操的时候去找过洛梨,跟她说自己今天有事,让对方中午别在等她。洛梨没问有什么事,点头答应了。
云月一边拿杓舀粥喝一边往外看,很快云波涛的身影由远及近,他一边走一边抽烟,脚上的皮鞋在微弱的眼光下显得鋥亮。
云月忍不住想,棋牌室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空调开着,这么冷的天穿皮鞋……真是不怕脚长冻疮。
今天虽然不是下雪之后化冻的时候,但也挺冷的。
随着他身影的临近,云月一时不知道该把保温桶扣上,还是继续吃。
云波涛不知道女儿心里有这么多心理活动,他直接找到三班正门走进去,看到坐在墙边的云月,云波涛先是扭头看一眼黑板,嘴里说:“你坐这看得清黑板吗?”
云月点点头,“看得清的。”
云波涛没再多说,他低头看一眼云月面前的保温桶,想说什么看教室里剩余学生齐刷刷投来的视线,示意云月出去,有话在外面说。
云月跟着他出去,两人走到学校的宣传黑板报旁边停下来,那边没人。
云波涛皱眉把刚刚没问完的话说完,“你怎么中午就吃那个?爹爹奶奶不给你午餐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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