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眼角溢出泪水,低低发笑。

脑海中一闪而过昨日,为了彰显没有被影响而丢弃的发簪。

心狠狠抽痛起来,身形不稳地往殿外快步而去。

被霜雪掩盖,白茫茫一片,如何找得到。

风宁舌尖抵在上颚,猩红的眸子四处搜寻着发簪的位置,浅蓝色的灵力覆盖在眼底,将一切物体洞穿。

目光急切的四周搜寻,凭着残存的记忆,找寻昨日丢弃的位置。

她摇摇晃晃地走进雪地中,深雪掩埋了她的双腿,长发被风吹得散乱,凌乱的趴在面部。

她在雪地中行走,几近跪倒在地,终於,在层层积雪下找到了那柄含着水元素之力的发簪,她双手合拢,将发簪捧在胸口。

夜晚的主广场,除了不时刮起的清风再无别物,风宁站在祭台前,凝视着最上方,片刻后,她上前两步,直直地坐在地板上。

“予希。”风宁低低唤着。

“本尊以为已经安排的很妥当了,为何……”风宁沉默了,后面的问题思考了。无数遍,依旧没有答案。

为何不愿意好好活下来。

风宁喉咙涩的难受,她抬手想要摸一摸,可真的要触及到祭台上的东西时,手无端停住了。

“滚,别碰我,我嫌你恶心。”慕予希的话回荡在耳畔。

她收回手,最后深深看了眼,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后不久,时亦从一侧的躲避物中走出,她难言地望着女人孤寂的背影,消失在原地。

转眼间,数月已过,越神宗又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只是弟子们无意间谈到慕予希,慕小师妹时,还是会悠悠地叹息一声,然后转移话题。

“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段时间闭殿不出是在闭关修炼。”时亦懒散地捏起一枚棋子夹在两指指尖,指骨弯曲,棋子落下。

“无事可做,出去又有何用?”风宁手搭在棋盒中,半天捏不起一粒棋子。

时亦的视线跟过去,目光所及的,是窍细手背上,一道道刺眼的伤口。

时亦很快收回目光,数月不见,还学过自我伤害了。

“不下了。”棋子又一次从指尖滑落,风宁最后的耐性被消磨殆尽。

长袖落下,遮盖了窍窍玉手。

“受伤了?我让人给你送点药过来。”时亦故作不知,“修炼一途,急不得,当心反噬。”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