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推脱不掉,只能接过。

“我自己去就好。”时亦道。

“哎,好。”中年女子停下脚步。

房屋内,一年轻女子坐在一方小凳子上,长发垂落,遮挡了大部分容颜,她安静地翻阅手中的古籍,恬静淡然。

听见脚步声,年轻女子抬起头,诧异:“宗主。”

“已非越神宗弟子,便不用唤本座宗主,直呼本座名字便可。”时亦道。

年轻女人面容憔悴,看得出身子还很虚弱,唇色白得不正常:“太冒犯了。”

越神宗宗主,有几人敢直呼其名姓的。

年轻女人笑了笑:“两年不见,宗主今日怎么来此地了。”

时亦缓而慢地看向狭小的木窗,她长袖挥动,之前启宁殿书房内发生的一切浮现在半空中,以虚影的形式缓慢播放。

年轻女子默不作声地看了会,当看见风宁泪水的一刻,女子嘲讽地转过头,全然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

她翻阅古籍,书页声掩盖了风宁的泣音:“她这般刚愎自用之人,也会露出这种神情吗?”

“时隔两年,宗主又何必拿出来坏我心情,脏我眼呢?”

“她很想你,自欺欺人地认为你还活着。”时亦道。

“她只是不相信,以她的能力,会让我无法出那座阵法罢了。”年轻女人嗤笑反驳,“她向来孤高自信。”

“还是说,宗主想要告知那人,我真的还活着?”年轻女子身上毫无情绪波动。

时亦道:“本座既然当初选择帮助你离开,自不会多说。但阿宁日后清醒复盘,发现你还活着,并不难。”

“她发现与否与我有什么关系?”年轻女人放下古籍,她扯了下唇角,病白虚弱的样子仿若风一吹就会倒了,“我跟她早已两清。”

“提到她,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第29章

启宁殿内,浅蓝色的灵力充斥整座大殿,一根根灵线编织成一座巨大的阵法,引得阵法周围的空间发生巨大的扭曲。

殿前的植被被清扫一空,连根拔起,灵田内的药草散乱地飞在半空中,不多时,药效散去,转化为枯草一堆。

风宁双目刺红,满头长发被狂风卷动飞起,刺挠挠地打在脸上,发簪被攥在掌心,凝着血红的液体一滴滴而下。

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了察觉力,浅色的瞳孔中只余下运转的阵法和无法言语的空寂。

“予希。”风宁低下头,摊开手凝视着掌心的那支发簪,温柔化为实质,“师尊很快就来找你。”

她唇边扬着淡淡的笑意,缓而慢地靠近面前的阵法,任由阵法散发出的灵力割在自己身上,血液从裂缝中钻出,被吸进阵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