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静云微微颔首,随着王在泽走进医馆内。这间小屋内布置简洁,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桌上摆放着一本古籍和一些药物瓶罐,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味。

王在泽示意元静云坐下,自己则将从她手上接过的行李放置到空闲的木桌上。

闻着房间里弥漫着草药的清香,元静云感到一阵安心,她随意找了一张简单的木椅坐下,注视着王在泽。

他见她坐定,寻了个对面的椅子坐下,关切地问道:“此刻医馆并无旁人,你此番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元静云微笑着,略带疲惫地回答:“晚辈因些私事,需在县城住上一段时间,现下无依无靠,只想到了您,不知王大夫可否收留静云一段时日。”

王在泽听到这番话,眉头微微一皱:“你要在县城住上一段时间?但你家中......难道此事又与牧府有关?”

元静云感觉到王在泽的目光变得严厉,她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她明白王在泽对於她再次与牧家有关的决定不太赞同。

王在泽看着元静云,脸上更是带着忧虑和不满。他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着担心和责备:“你身体还未完全痊愈,又想做些什么?你难道忘了你阿娘因何而亡?怎得又要和牧家人扯上关系?”

元静云感受到王在泽的忧虑和责备,她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她岂不知与牧家牵扯,强行改变书内世界的剧情主线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但,她的心却容不得她说不,不过心之所想,心之所向而已。

她轻轻叹了口气,略带沮丧地回答:“我知道您是担心我,但牧府的目前......我没办法坐视不理。”

王在泽听到元静云的回答,他的脸色愈发严肃。他深深地看了元静云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你知道的,牧家的势力不可小觑,与他们牵扯可能会带来危险。你不是一直都希望通过科举来为阿娘讨公道吗?难道现在就打算将一切抛诸脑后,将自己的命运赌在这里?”

“嗯,”元静云坚定的点了头,“此事,我定要去做,哪怕是将命赔在这儿。”

“你啊,”王在泽指着元静云,看着元静云执着的眼神,他的表情中既有担忧,又有无奈。他明白再劝说已无济於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没好气道:“那你先同我说说,此次牧府想让你做些什么?”

元静云微微一笑,看着王在泽的表情,爽朗道:“其实,并非凶险之事,牧府希望我能够去县学,担任一份临时职务,提供些消息给他们。”

王在泽听到元静云的回答,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他略微放松地点了点头,问道:“他们需要你提供何种消息?”

元静云她轻轻抚摸着手边的木桌,触摸着木桌的纹理,心中思绪万千,王在泽三番五次助自己脱困,自是可信之人,但事关牧遥清誉,她不愿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思索片刻后答道:“此事,恕静云不便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