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泽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小童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治疗方法。他本能地想要反驳,告诉她此举极其危险,话本的故事都是假的,但看着元静云坚定的目光,他又忍住了话语。
“静云,你对医术了解还不够深入,治病救人是大义,但也要谨慎行事。你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不可轻率冒险。”他试图开导她。
元静云陷入了犹豫,她思索片刻,决定以另一种角度提出建议:“神农为求可食之物,尝百草,我等若欲寻解死局之法,何惧一试呢?”
王在泽听到她的话,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小小年纪能言至此,实令老夫感奇。”
元静云低头谦虚地说道:“是王大夫谬赞。”
王在泽看着元静云,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静云,你真乃医道中的奇才。”言罢,轻叹一声,惋惜道:“然我门中祖师确留有一法,即用麻沸散麻醉病者,施行开膛破肚,以排除体内脓液,若能借此之法,或可解牧老爷之疾。然牧家富贵盖世,恐怕,未必肯冒此风险。”
元静云定定地看着王在泽,轻声说道:“王大夫,我知道此法风险重重,然而牧老爷病情......再不及时施治,只怕后悔莫及。”
“静云,此事关系重大,我需再思量一番。”王在泽踌躇道。
“我明日便前往牧府劝说,若功亏一篑,我自当承受牧府及众人之责难。然若得成功,还望王大夫能施以援手。”她郑重地向王在泽行了一礼,然后默默退去,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院内弥漫着静默和沉静,院外夜幕低垂,星光点点,只有王在泽孤独的身影矗立其中。他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犹豫,心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期待:“好,若是牧府愿自担风险,老夫或可一试。”
元静云的脚步一顿,欣喜的转身看向王在泽的方向,心中涌动着喜悦和感激之情。她知道王在泽的决定并不容易。於是,她再次向王在泽行了一礼,感激道:“王大夫,我定尽力说服牧家,为牧老爷争取一线生机。”
王在泽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的赞许之色更加明显:“去吧。”
院内的夜晚依旧安静,星光闪烁,王在泽的身影依然孤独地站在那里,但此刻的他内心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期待眼前之人还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
窗外的夜风吹拂着窗帘,发出轻轻的沙沙声。牧文光静静地站在窗前,透过纱帘望向夜空。天空中星星闪耀,宛如点点繁星点缀在黑夜的帷幕上。
就在此时,牧遥推门而入,走进了牧文光的房间。她看到牧文光的神情有些黯然,心中不禁揪起了一丝担忧。她走到牧文光身旁,小声道:“大父......”
牧文光见牧遥神色黯然,双眼微红,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傻丫头,我没事的。方才牧业同我说,你下午来过书房,那帕子......想必你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