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文光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冲疑。他清楚自己身体的虚弱,若是能够延缓病情,多一些时日陪伴家人也是一桩幸事。然而,面对王在泽提及的第二种法子,他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犹豫。
牧遥见状,紧紧握住牧文光的手,温声唤道:“大父。”
她自是私心想牧文光痊愈,但听到‘骇人听闻’四字,神色也变得冲疑了起来。
牧文光拍了拍牧遥的手背,虚弱道:“还请王大夫说出全部,无论是什么法子,我都要知道。”
王在泽点头,他面带凝重,开口道:“这第一种法子,名为‘清心决’,我会为您调配药物,并辅以针灸和调理。尽量延缓病情的发展,让您能多享受些平静的日子。但老爷需明白,这并非根治之法,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减缓病情而已。”
牧文光默然点头,他心知肚明,病情早已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只能尽力争取些时间。
王在泽继续说道:“而第二种法子,乃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手段,我需要辅以烈酒喂食老爷秘药,以利刃取出体内脓肿,再将伤口缝合。此法一旦施行,将对老爷的身体带来巨大冲击,无比凶险,甚至有着不可预料的后果。但也仅有这种法子,或许能让老爷完全康复。”
牧遥紧紧地咬住嘴唇,尽管她对元静云和王在泽二人留有信任,但对於这样冒险的疗法仍感到忧虑。她轻声道:“大父,这第二种方法太过冒险,您身体虚弱,我们还是三思而后行。”
元静云作为现代的医生,自然知道阑尾炎一旦发生,在短时间内会造成患者出现严重的腹腔感染,并且出现短暂性休克,保守治疗只会让病情越发严重,巴不得明日就让王在泽给牧文光做手术心急劝道:“村上人曾说,养病如养虎,牧老爷,切莫养虎为患。”
牧文光望了望元静云,又望向牧遥,深情地看着心爱的孙女,温和地说:“王大夫说的第一种方法,我已经请无数名师试过,虽然称呼不同,怕也大同小异,这第二种法子,我确是头次听闻,既然这是唯一的希望,我答应过你,永不放弃,自然甘愿承担一切风险,尝试任何办法。”
牧遥听了牧文光的话,不禁泪水涟涟。牧家能取得现在的地位,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牧文光怎会是胆怯无为之人。她知道牧文光并非轻率之人,只得点头道:“好,小六相信大父的一切决定。”
“你也要记得,你曾同大父说的,若真的无法解决,你也不必自责。”牧文光的眉头紧紧皱在一处,似乎是下腹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王在泽见众人心情沉重,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牧老爷,您的决定我尊重,但在实施疗法之前,我必须再次告知您,此方法极其危险,后果不可预料。若真的施行,您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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