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心便是,”元静云点了点头微笑道,每次听牧遥唤她哥哥,她心里也隐隐有些心虚。
“阿元,你同我说要继续科举,那日后打算如何继续学业?难不成还日日跑去季前村吗?”牧遥的声音中带着关切。
元静云思索了片刻,然后道:“那是自然,朱锡夫子学识渊博,相比县学的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我听说,你娘亲不知所踪,你执意科举,是否也与此有关?”牧遥好奇地问道。
元静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道:“或许有些关系。”
“那你娘亲?”牧遥想到元家岭此刻的风言风语,不忍道:“你若孤身一人留在元家岭,我总归不放心,其次,牧府这些事荒废你不少时间,村学的课程恐怕已经跟不上了。现下你我一体,不如,你留在牧府,请两位先生单独辅导,也当是我们的补偿,如何?”
“可是,”元静云还想推脱,却又被牧遥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我虽未参加过科举,但家中对族中子弟寄予厚望,我多少也有了解,去年宜州县参考者千余,考中者不过六十二名,并非仅靠恒心可成,你既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科举,难道舍得蹉跎时光。”
元静云沉默了一会儿,能够得到专人教导自然是好事,只是她现下内心原本杂乱,想要远离牧府安静思考,这才犹豫不决。
见元静云沉默半响,牧遥的眼神稍微闪烁了一下,她转过头去,微笑道:“不过是早有定约,并无多深之意,不必多虑。”
见对方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点头道:“我只是,担心拖累牧府。既然你这般说,那我就留在牧府,听从你的安排。”
“你这话似乎我是在逼迫你一样,谁会真的在乎你留在牧府。”牧遥生气地说道。
元静云微微一笑,看着牧遥的生气模样,不禁轻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会逼迫我。”
牧遥闻言,不由地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道:“若你能够留在我身边,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元静云笑着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说:“傻瓜,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暂时不会回元家岭,这段时间便住在医馆,你别担心,我会注意的。”
牧遥撇撇嘴,眼中的不悦也逐渐消散:“谁担心你了,可别让我听你喊累。”
两人相视一笑,元静云柔声道:“好,绝不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