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抚平笑意,认真地对温言说道:“温姐姐,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你,现下书社最大的困境,便是你的身份,纵然书社乃你一手经营,然而,你终归於温氏之名,女子在内,自当须依从父,既出嫁,当随夫。你尚未婚配,仍属温家之人,倘若温家之人日复一日前来搅闹,温家人就算日日上门撒泼耍赖,你若纵欲为之,亦难出良策。可是,你若将此店舖让於牧氏,这就是牧氏家产,牧家虽不属富贵门第,却无容忍无良之徒干扰之意。如得牧家将温家不轨之人引至官府,情势必有不同。”
温言注视着牧遥,内心似乎有些动摇,但最终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原本我也是想将铺面卖出去,还能继续在书社经营,自是两全其美之事,我答应了,这事就这么办,就是怕此事给你带来麻烦......”
牧遥笑着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温姐姐客气什么,我此前从未做过生意,至於经营书社,我还真是一窍不通,以后你可得多教教我。”
温言微笑着点头,感激地看着牧遥和元静云。元静云见温言的伤口并不严重,便准备给她包扎。温言坐下,静静地让元静云处理,表情柔和。
他看着元静云细心地为温言处理伤口,心头郁闷难耐。终於,他忍不住踏步走到了元静云的身旁,故意轻咳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还是让我去请个大夫吧,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温言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姚雁山,问道:“我只是些皮外伤,情况并不严重,不用请大夫。”随着温言的话,姚雁山的脸色也愈发萎靡了些,温言关切道:“姚哥,怎么了?你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姚雁山立刻挤出一个笑容,轻轻摆手道:“没什么,我只是,怕他手重弄伤了你。”
牧遥微微一愣,看着姚雁山有些疑惑,随即明白了他的心思,她轻笑道:“你放心,阿元时常在医馆帮忙,包扎这类事细致得很。”
姚雁山的脸色稍稍有些尴尬,温言见状指着远处道:“姚哥儿,能帮我将那边的书都搬回铺子吗?”
“可以,可是,他,”姚雁山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元静云,毕竟她现在还穿着男装,见姚雁山一脸敌意的望着自己,元静云轻笑一声,心知姚雁山可能是误会了,但她也没必要去解释什么。
“还有遥儿呢。”温言弯着眉眼,看着眼前鼓着包子脸的姚雁山轻笑道:“你放心,左右你转身便能瞧见我。”
姚雁山听了温言的话,不由得委屈得看了她一眼,便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了书堆,不再多言,开始卖力地清理起残骸来。虽然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干活却极为卖力。
等元静云完成了对温言的包扎,姚雁山这边也收拾了大半,他有些得意的看着温言,仿佛在表达:“看吧,我干得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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