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毕,李承霖盯着地上的领头官兵,冷冷道:“何止待不得?我看,是留不得了。”
她说完,伸出右手转了一圈,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缝中便多了两支银白飞镖,她闭上眼睛,用力一掷,“唰唰”两声后,耳边传来领头官兵痛苦的嚎叫。
苏昌听到动静慌忙回过头,只见领头官兵的双目中直直地插着两只飞镖,脸皱作一团,上面淌满了血水。而李承霖闭着眼气定神闲,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过了一会儿,李承霖才睁开眼睛,看到领头官兵痛苦的模样,总算觉得心情舒畅了些许,但是这还不够。她永远记得上午时此人盯着江辞,眼中色眯眯的眼神,那冒犯的游移的眼神令她心中发呕。只是周围官兵众多,恐暴露身份不好发作,不然他哪能活到现在?
江辞没料到李承霖这个举动,更是没想到她居然掷得准而有力,正惊诧时,又看到李承霖缓缓地朝瞎了双目的领头官兵走去,江辞暗叫不好,连忙出声拦住了她:“霖姐姐!”
听到江辞的声音,李承霖回过神来,神色也恢复了正常,她转过身,缓缓道:“阿辞为何拦我?”
江辞道:“不过一个烂人,恐脏了手。”
话音刚落,一旁的白衣女子就拾起领头官兵的佩刀,猛地往他胸口上插去。
血浆四溅,血腥味瞬间弥漫着整个山洞,空气霎时就凝滞了。
领头官兵痛苦地发出一声沉哼,最后归於永宁。
半晌,白衣女子才松开手,一边摇着头一边颤抖恐惧地向后退,她的脸上、衣裳上都沾了点点血迹,呆滞的样子略有些惊悚,她退着退着,一不小心踩到了石头,一时腿软,跌坐在地上,嘴里还喃喃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另外三人没有猜到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均屏息凝神,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最后,还是江辞率先开口:“姑娘,你这是……”
白衣女子反应过来,随即跪在江辞面前,抓住江辞的裙摆,啜泣道:“我本是被弃养的孤女,是婆婆把我拾回了家,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我抚养长大,我与婆婆相依为命,虽然清贫,但日子也过得乐哉。前些天,朝廷派了大批官兵驻守北溟,他们仗着自己的身份无恶不作,吃我们的,喝我们的,附近的百姓都不堪其扰。这也罢了,偏偏他们还动了歪心思,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抢民女,婆婆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推倒在地,脑袋砸在石头上,当即就没了气息。他们一时害怕,慌忙逃离,我草草将婆婆下葬后,便想找知县做主,岂料他们官官相护,并不理会我的诉求,还把我赶了出去。回来的路上我又撞上了他们,他们非但不收敛,还强硬地把我掳到这里,欲行不轨之事。若不是恩人至此,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多谢恩人救命之恩,福妞无以为报,愿追随恩人,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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