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后把目光转向两位舞姬,振振有词:“此二人妖媚惑主,意图动摇我东越根基,拉下去斩首示众,并将首级悬挂於玄武门,以儆效尤。”
“卑职领命。”
两名舞姬花颜失色,慌忙下跪求饶:“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
求饶无用,侍卫们毫不客气地拖起她们往殿外走去,她们只得把希望放在李承贺身上:“陛下,陛下救救我,陛下,陛下救救我……”
李承贺微微皱了下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任由着侍卫将她们拖出了殿外,求救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听不见。
舒太后正襟危坐,冷厉的目光上下扫着李承贺,语气十分危险:“她们二人,是吕淑妃献上的吧?那你说说,吕淑妃居心何在?”
李承贺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无所谓地说道:“作为妃嫔,她能有什么居心,无非就是希望朕能够开心一点罢了。”
“唉……”
舒太后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皇帝啊,外面都闹翻了天了,你还在这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边关战事不断,又连晒了这么几个月的太阳,你可知你的子民现在都吃不饱饭啊?你不想着有所作为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里花天酒地?”
舒太后顿了顿,随即阴阳怪气地说道:“你那位能干的妹妹啊,可是已经有模有样地接待起了难民。”
李承贺听在耳朵里,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舒太后气急了,忍不住拍了拍案牍,怒声道:“你可知外面是什么局面吗?京城的小孩都在唱着同一首童谣,翠屏,你来念给皇帝听听。”
翠屏上前行礼:“是。”而后一句一顿地念道:“天命龙女,上降甘霖,宸星归位,盛世太平。”
舒太后冷哼了一声:“瞧瞧,她在说她才是天命所定,她才是真正的帝星,你抢了她的位置,惹怒了上天,只有她当回这个皇帝,这东越的大旱才会有所缓解,天下才能太平。”
李承贺耸了耸肩,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大旱乃天灾,绝非人力可改,朕能做什么?即便她拿了这个位置,她又能做什么?”
舒太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哀家知晓她是不会水的,不然也不会让谷子把她迷晕推下水去,终究是哀家思虑不周,没料到她居然能活着回来。老妖婆护着她,实在没办法继续下手,后来老妖婆终於过世了,她翅膀也硬了,又谨慎无比,来历不明的东西她碰都不肯碰,明里暗里都有高手护佑着她。本以为她去了封地,远离了权力中心,哀家也派人打探过她的情况,她每日居於府中,饮茶赏花,偶尔去视察整修的堰陂,以及壮大粮仓,并没有其他的大动作。谁能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大旱,堰陂和粮仓都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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