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该治。”
江辞瞥了眼颜副将,不紧不慢地道:“如今我们收复了雁城,自是该好好部署一下城防,未免又被北姜夺去。既如此,在重新部署城防之前,就罚颜副将陪着士兵们一起巡逻守卫,如何?”
“属下领罚。”
江辞又领着人马回到之前的地方,还在苦苦鏖战的几十名北姜士兵,眼见着又有一波队伍加入,而自家主将逃离,再没有翻身的机会。索性缴械投降,只求保住一条性命。
颜副将不依,刚想将他们斩於马下,江辞就拦住了他:“杀降不详。他们既已投降,又丢掉了器械,没有了威胁。暂且留他们一命,先关押起来,再作打算。”
颜副将抱拳行礼:“是,属下领命。”
江辞环顾四周,看到吕伯言抱着受伤的吕洛儿蜷缩在草堆旁,而吕洛儿似乎还在昏迷中。
她想去看看二人的情况,便朗声道:“将士们今日辛苦了!首战告捷,必有好酒好肉招待!大家随颜副将先回雁城,本将稍后便来。”
“好!好!好!”士兵们高举武器,声音洪亮震天。
士兵们都朝立秋门的方向赶去,准备回雁城。
只有江辞,反方向行之,骑着马朝吕伯言和吕洛儿的位置走去。
江辞刚来到二人面前,吕洛儿就清醒了,她靠在草垛旁,肩膀处潺潺流血,看到面前的吕伯言后,不由得哽咽道:“爹爹,我是不是快死了?”
“死不了。”江辞先一步回答道,“不过是皮外伤,回去让军医止下血,再处理下伤口便没事了。不过,若是一直在这里扭扭捏捏,那就不能保证了。”
吕洛儿斜睨了江辞一眼,恶狠狠地说道:“我才不跟你回去,我要去找怀绮公主。”
江辞忍不住笑了笑:“那真是太可惜了,你已经是颗废子了,你的怀绮公主已经舍弃你了。”
“没有。”吕洛儿拚命摇着头,“她不会舍弃我的,她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
吕伯言神情严肃,缓缓问道:“洛儿,你老实告诉爹爹,你向北姜传递消息一事可为真?偷盗城防图一事可为真?”
“我……”吕洛儿低下头,虽未明说,但心虚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吕伯言闭了眼,微微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又问道:“你这样做,可是北姜逼迫与你?”
吕洛儿双眉紧蹙,小声道:“是我自愿的。”
声音太轻,吕伯言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可是北姜逼迫与你?”
吕洛儿忽地大吼:“都说了是我自愿的,北姜没有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