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许久,江辞的脉搏却越来越微弱。
查探她的脉搏后,李承霖的手指微微发抖,但现在还不是犹豫的时候,她来不及思索,继续进行抢救。
她颤声喊道:“阿辞,不能死,答应我不能死。”
天气这么寒冷,李承霖的鬓角和额边却全是细密的汗。
一旁的紫菀见状,於是说道:“陛下,让奴婢来吧。”
李承霖没有回应,依旧没有停下动作。江辞命悬一线,她谁都不放心,不敢假手於人。
终於……
“咳咳——”
江辞有了反应,吐出了好几口水,虚弱地抬起了眼皮。
“阿辞,阿辞你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江辞又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在刺骨的北溟水中待了太久,江辞已经出现失温现象。李承霖连忙把她带到火边,为她换下了湿衣裳,用厚衣服将她包裹住。
她紧紧地抱着她,搓着她冰冷的手,亲吻她冰冷的脸,声音里带着哭腔:“阿辞,你醒一醒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去冒险,更不该只留一个紫菀接应你。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醒一醒好不好……”
李承霖闭上了眼睛,两排泪水自眼角而出,滑到了下巴上,滴到了江辞的脸上。
李承霖忽然觉得怀中人好像动了动,睁开眼,只见江辞正微笑着看着她,弱弱地说了句:“别担心,我没事。”
“阿辞……”李承霖失声痛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辞慢慢地抬起手臂,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为她理好凌乱的发丝,又安慰道:“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
李承霖渐渐止住了哭声,却再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将江辞抱得更紧了些。
秦时元他们也识趣地将火烧得更旺了些,然后默默地退到别的地方去,把这个地方留给她们二人。
过了好一会儿,察觉到江辞的体温在渐渐回升,李承霖才终於开了口:“阿辞,我真的害怕,害怕会就此失去你。”
“你看,我还活着,不是吗?”
“我再也不会让你冒险了。”
李承霖说得很小声,却像是立下誓言那般认真,“你就待在北溟郡养着身体,前线之事暂且不要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