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承霖,江辞的眼里添了点落寞,她强颜欢笑:“不去了,我身子不好,经不起跋涉。”
穗禾叹了口气:“那真是太可惜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大姐姐,你是生什么病了呀?”
“一个很严重的病。”
“能治好吗?”
江辞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虞山每隔十五日会来为她施一次针,算起来,已经施了七次针,没多少时日了。
对於赤妃丹,虞山依旧没有头绪。
虽然虞山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笑着说:“快了,已经找到突破点了。”
但江辞知道,这些不过是虞山为了让她放宽心的措辞罢了。
穗禾看出了她的难过,轻轻地抱了抱她,然后笑着说:“大姐姐你放心,虞师父那么厉害,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越临近死亡,越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
江辞看着她们稚嫩的面孔,忍不住开口说道:“我一个人在家无聊,你们白日里出去见识了什么好玩的,晚上回来与我讲讲可好?”
两人忙不迭地点了头:“好。”
接下来的日子,枯木残阳,还好有两个生机勃勃的小姑娘陪伴着她、逗乐着她,那点欢愉足够她打发漫漫长夜。
虞山又来施了一次针,这一次,江辞没有问他赤妃丹的成果,虞山也没有提到赤妃丹,两人心照不宣地默认着。
临走之前,虞山说:“夕清山的桂花开了,要看看吗?”
江辞微笑着摇了摇头。
虞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面容中带着犹豫,最终还是走出了门口,停在门口片刻,忽地又转身走了回来,鼓起勇气开口道:“陛下已传位於和盛长公主。”
江辞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师父,你刚刚说什么?”
虞山便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又添加了点细节:“陛下已将帝位传於和盛长公主,由安国公和谢相共同辅佐。”
和盛长公主是李承贺和李承霖最小的妹妹,以往在李承贺眼皮子底下,便聪慧地隐敛锋芒,待李承贺过世,她的才能也渐渐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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