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清冷哼一声:“我走之前辞丫头尚在襁褓中,我怎么跟你说的?要你照顾好她,还把赤妃丹留给她。结果呢?神武大将军的事迹传遍东越,我差点气晕过去,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就想收拾收拾你。”

虞夕清回来得正是时候,当年他其实制出了两粒赤妃丹,一粒留给江辞,一粒自己防身用。云游二十余年,居然无忧无恙,赤妃丹一直没有用。此番回到夕清山,正好把身上的赤妃丹喂给濒死的江辞吃,总算保住了她的命。

虞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你也不能收她为徒吧,她明明是我的徒弟。”

虞夕清的嘴巴向来毒辣,轻飘飘地回应道:“良禽择木而栖,你看看你配吗?”

虞山:“……当我没说。”

还是不甘心,又嘟囔道:“不行啊师父,让阿辞拜你为师,这不乱了辈了吗?”

老头子倔得很,一屋子人都拗不过他。

当天晚上,众人都喝了酒,趁着酒劲,虞夕清撺掇着江辞拜他为师。

於是乎,师祖变师父,师父变师兄,亲娘变师姐……

彻底乱了套了!

趁着醉意,江辞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屋顶,坐在屋顶上看圆月。

李承霖看众人都喝得酣畅淋漓,怕大家都醉了,恐出事,便只饮了一点点,始终保持着清醒。

看到江辞跌跌撞撞地爬上了屋顶,生怕她摔下来,便也跟着她爬上屋顶,坐在她旁边。

江辞醉得不轻,拉着李承霖非要行飞花令。

李承霖於是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询问道:“既然是中秋,月字如何?”

江辞连忙掰下她的手指,慌慌张张地说道:“不可以指月亮,师父说……不对,师兄说用手指月亮会被割耳朵的。”

李承霖笑了笑,起了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江辞两颊晕红,打了个嗝:“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