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裴安又口闷又疼,仿佛死前经历的又亲身经历了一遍,心里滔天恨意无处发泄。
微风徐徐吹过,扬起发丝,她感觉身上的每一处皮肤都泛着疼意,入骨的疼。
裴安自嘲一声,这些日子真是被重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
......
刚踏进将军,裴安就被急匆匆赶来的圆子拦住,“少爷,你可回来了。”
裴安抬了抬眼皮,神色略显疲惫的问:“怎么了?”
“那个舒蓉蓉一大早就来了。”
“她来就来了呗,你急什么?”
“不是、”圆子缓了口气,接着说:“老将军也来了,正在兰馨苑发脾气呢,少爷你还是先出去躲躲吧。”
裴安拧紧眉头,抬步就往兰馨苑去,圆子跟在身后喊:“少爷,你、”
“哎、、、”她小跑两步认命跟在裴安身后。
一踏进兰馨苑,院子中央裴老将军坐在圈椅里,张嬷嬷跟几个丫鬟跪了一地,舒蓉蓉立在一侧,看见裴安进来神色有些慌张,裴安没理她,走到裴老将军身边,喊了声:“祖父。”
“跪下!”裴老将军从圈椅上起来,脸色黑的难看,厉声质问:“说,昨晚去了哪里?”
声音震耳欲聋,地上跪着的丫鬟吓得一哆嗦,裴安眉头蹙紧,瞥了眼舒蓉蓉,舒蓉蓉心虚的看向别处。
裴安缓了缓说:“鸣凤楼。”下意识避开公主府几个字。
老将军一听直接暴怒,“你给我跪下,你竟然敢学那些纨絝去那种地方,看老夫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来人,请家法。”
张嬷嬷几个人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裴老将军顿时心里跟来气,指着裴安,“你自己去拿。”
裴安抬起眼皮,抿着唇一句话不说,默默从地上起来,从裴家祠堂请回家法,又在裴老将军身前跪下,裴老将军气结,拿过三尺长戒尺狠狠打在裴安后背,春末天热,尤其像裴安这样的习武之人体热,穿得也单薄,一戒尺下去皮开肉绽,红色血点瞬间透出外衣。
裴老将军一下一下下去足足打了二十下。
“将军别打了,少爷知道错了,求您别打了。”张嬷嬷挡在裴安身前,把裴安护在身后,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少爷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孩子,哪怕从小皮实的很,也经不起这么打呀,她心疼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那一下一下真是打在了她的心里。
她心疼的手抓着裴安的手,想抱着她,又怕弄疼了她,一把年纪了,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丫鬟们也纷纷上前护在裴安身前,瞬时兰馨苑里跪了一地的人,裴安平日没主子架子,对下人也好,丫鬟们都恨不得替主子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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