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清音的话以后,看似问心无愧的三个县令很快给出了解释。

“回公主的话,臣和广阳县令曾经是同窗,所以偶尔有书信往来。”

“前段时间广阳县的受灾情况严重,臣曾经写信询问过相关情况故而书信来往比较频繁。”

“臣……的小女和广阳县令的大儿年纪相仿,所以……”

盛清音听完后轻轻应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其他三个不敢开口的县令上,“还有剩下的三位大人呢?你们在来往信件中,都谈了一些什么?”

三个县令额头冒出了冷汗,其中一个受贿银两最少的县令先扛不住了,跪在地上认罪,把自己和广阳县令之间达成的协议说了出来。其中一个县令招了以后,剩下的两个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把剩下来的细节全部补上。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个财字。这几个县令和广阳县令达成了一个协议,他们分别把持县城内一样生活物资的供给,在几个县城内搞垄断和饥饿销售,借此赚点银两。因为加价并没有过於严重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百姓注意。

随着腰包越来越鼓,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明目张胆的各地富户勾结了起来,对他们干的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行事实在太过分的话,就彼此配合演一出异地县城被捕,一个县抓人,然后另一个县放人。

盛清音本以为这三个县令只是受贿了,所以想要诈一诈他们,没想到这一诈就诈出那么多事情,直接让亲卫把这三个犯事的县令给拿下。

至於剩下三个没犯事的,盛清音好好安抚了他们一下,还夸奖他们是不和恶人同流合污的清流,说要写奏折给他们表功。

这一下就让三个县令激动起来了,乐呵呵地接下了盛清音布置的任务,当场亲笔信让自己的手下带回去,并且让他们带着衙门的人去隔壁县城把县令的家眷一并控制起来。

忙完了县令的事情后,盛清音又去了一趟大牢,围观了一下吴统领审问刘家的现场。

至於沐柏,在盛清音决定召见六位县令开始,她就当起了一名合格的护卫,穿上了属於亲卫的护甲,把手搭在剑柄上,一直站在盛清音的身边。

在大牢的时候也是一样,她依旧是以护卫的身份站在盛清音的身边,而不是国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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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忙完了。”回到临时居住的院子后,盛清音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也顾不上外面呼啸的寒风了,直接在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向已经悬挂在半空中的月亮,放空了自己的思绪。

“是今天的事情忙完了,不过明天你还要审刘家和那几个犯事了的县令。”沐柏说道。回到院子里以后,她也脱掉身上的盔甲,换上了平时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