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空就开始飘小雪花,赵景程出去将柴火堆用稻草盖上,免得将木柴弄湿了没法用。
两人的早饭也很简单,浓浓的白米粥里加了玉米碎,酸白菜炒肉丝,再加上荞麦和白面两掺的煎饼,卷着菜吃十分的爽口,赵景程一口气吃了三张饼卷菜,这才放慢了速度。
看着对面只吃了半张饼子的涟漪,他有些不好意思。
“喜欢吃就多吃些,不过要细嚼慢咽,把你的胃养好了,好吃的还多着呢!”
涟漪笑着说道。
“我知道,现在顿顿都能见到肉,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赵景程喝了一口粥,认真的说道。
“所以说娶了我你不亏。”
涟漪将手中的半张饼子吃完,然后说道:
“赵奋斗和他儿子今天下葬,你要去一趟吗?”
“嗯!”
赵景程点头应下,停了一会儿,他才小声问道:
“赵栓子害你,你为什么还要帮赵婶子?”
“我说过,冤有头债有主,是赵栓子害我,又不是赵婶子,我可不搞连坐那一套。”
赵景晨反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两人用完早饭,赵景程刷完锅,和涟漪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赵奋斗家,路上碰到了同村的好些人,都是去往赵奋斗家的。
知青点这边,他们也派了代表,好歹是曾经的大队长,他们还是要送一送的,钱建国带着张强、孙晟去了,只留下了还在养伤的陈嘉树。
王秀芬和郑馨有些坐不住,想知道涟漪去镇上处理事情的后续,两人一商量,就拿上复习的书本,去找涟漪了。
整个知青点静悄悄的,只有陈嘉树魂不守舍的坐在炕上,他还在回忆,回忆昨天晚上做的梦,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就好像都是他的亲身经历。
陈嘉树想象着梦中自己所处的地位,他就有些血脉膨胀,可是下一秒,低头看到自己的断腿后,就重新被拉回了现实,他狠狠的砸了自己的腿一拳,让痛感告诉自己,他是清醒的。
“难道真的是梦吗?是不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说梦都是反的?”
陈嘉树自言自语道。
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望向墙上挂着的那张发黄的日历,然后垂头陷入沉思。
这边王秀芬和郑馨已经到了涟漪家,两人也不见外,上了炕,就由郑馨先说了昨天他们去镇上之后的事情,顺便提了提能请到张公安的原因。
“你说他们打听人参的事情?为什么?”
“我没细问,好像是他战友要用,你们搭的车也是他战友的,所以我才能那么快把公安请来,至於具体的我就不清楚。”
郑馨想了想说道。
随后两人就问了涟漪去镇子上的事情,等听完讲述后,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她们也在想,到底是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涟漪,你得罪谁了?他们要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
王秀芬皱眉问道。
“我能想到的只有陈嘉树,而且那封信我看了,明显就是用左手写的,看着还很眼熟,有些地方的书写习惯和陈嘉树比较像。”
涟漪喝了一口热茶,直接扔了一个炸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