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二世祖病犯了也不下车也不说马上开走,只有些无所谓地看着她,不知何时从旁边串来的女人看着这边的人,忙笑脸道,“不好意思,别开,我这朋友马上就开走。”
言蔼霖狐疑地望着车内的人,一边笑脸安抚着制服人员,一边催促着叶晨,“这儿不能停车,快开走啊,你怎么在这儿?”
叶晨抿嘴一笑,鼻子却酸酸的,手收下来,放在方向盘上,却慢吞吞地不动作,言蔼霖见制服人员还在往这儿回望,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只温柔道,“先开走吧。”
红色宝马倒着车,缓缓从路口前行,前面有红灯,她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只颔首低头,怯怯道,“你是不是还有工作?我送你回去吧。”
言蔼霖怀里抱着一堆文件,“刚在外面处理了一点事情,下午也就没什么事儿了,你有事找我?怎么事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她能有什么事儿找她呢?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闷,那种厌弃自己的无力感,她心情不大好,只想见见她,她将车开往槐花巷,那条街没有交警,她将车停在路边。
言蔼霖这才细心瞧她,几天不见,却是消瘦了不少,眼眶都有些陷进去,尽管她戴了眼镜遮掩,但还是能看出她神色不大好,言蔼霖将手里的文件放在后座,解开安全带,她自是因为她母亲的事情绪不佳。
叶晨只嗫嚅着嘴,半晌,张着嘴,“新地方,住得还舒服吗?”
言蔼霖郑重地点头,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她突然想到顾慕青曾教过她的那些,在她害怕,难受,心情不好的时候,顾慕青说那个时候人需要拥抱,她牵着她的手放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的时候,她总是会稍微好过一些,只是,让她抱叶晨,她总觉得有些羞赧,冥冥中,仿佛又不想让叶晨误会,双手只僵硬地十指交叉着放在腿上。
可叶晨此时就是一个自我嫌弃身受创伤的小兔子,她皱巴着一张脸泫然若泣脑子一抽地对言蔼霖说道,“可不可以抱抱我?”
言蔼霖一怔,却见叶晨眼里早含了两眶子泪水,她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双手有些不自然地伸了出去,像是穿过叶晨的肋骨悬在空中,叶晨像是找到依托般紧紧地抱着言蔼霖,委屈,自怜,难受等复杂情绪在言蔼霖的肩头逐一释放,她只呜呜咽咽地,秋风吹着一旁的槐树,凉凉的风声,叶晨只紧紧拽着言蔼霖的肩头,只觉得这人生太凄苦,长路漫漫,自己什么用都没有,特别的孤独。
言蔼霖悬空的手听着她的呜咽声,一双手才落实了,轻轻搭在她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煞有其事地拍着,那刻,她几乎忘了尴尬。
“我好没用。”她瓮声瓮气地控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