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身子骨恹恹的,睁着无神的眼睛瞪了瞪她,只叹着气道,“她吃东西了吗?”
“喝水了,汤也喝了。”
叶晨点了点头,却无声地落下泪来,水水忙坐到床沿,喟叹道,“行了行了,别再难过,别再哭了,仔细这眼睛都要哭瞎了,现在倒越整越走林黛玉的风范了。”
叶晨仰躺在床上,窗外冬日暖阳,她的心却一阵凉似一阵,她自是怕及了,也吓狠了,被言蔼霖在公墓阴冷刺骨的雪地里躺那一幕给刺痛了,更是为她这么些日子的相处,预谋这样的行为却未给她留下只言片语给寒到了骨子里,言蔼霖是连准备都未曾准备的吧,昨日早晨她还亲自送她回了她妈那边,叶晨摇了摇头,心里难受得像被挖了个洞,里面有万千蚂蚁在啃噬。
“脖子都哭湿了。”水水无奈地拿过纸巾给她抆,“医生说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就好了,没事了,别怕。”水水料她还在后怕中,拍了拍她的头,这两只都像受了重伤的小猫让人心怜。
叶晨点了点头,她亦是知道的,只要言蔼霖没事,就一切都好了,也就这样了吧,这么些日子,她做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她可以不顾她的过去,她也深知顾慕青在言蔼霖心里占据了多大的位置,这一切都不要紧,她曾经那样企盼过她和言蔼霖的现在和未来,她做不了言蔼霖心目中刻骨铭心的恋人,但她依然期望着能和言蔼霖厮守终生的,甚至,连她自己也误认为,她终於领悟到珍姨所说的爱,她爱她就够了,什么也都阻止不了,她自己也都这样相信着,所以这段时间因为自己导致言蔼霖受伤,她内疚,心疼,悉心照顾,把言蔼霖捧在手里也怕她摔了,含在嘴里也怕化了的状态,所以,就算言蔼霖说她需要时间,她也觉得无所谓,就这样,也挺好的,可她不知道的,却是,自从顾慕青过世以后,言蔼霖想要追随她而去的念头从来就没有真正打消过,她一心要奔赴着那一场死亡而去,叶晨又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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