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收了手机,就找叶晨去了。
叶晨烧已经退了,只是身子骨还有些乏,本就没什么大碍,她也就用不着住院了,只是言蔼霖,还得留院观察几天,上官水水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像个不法分子在言蔼霖病房边装着在走廊徘徊,一会儿又探个头进去,一会儿又探个头进去。
水水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你在做贼呢?”
“干嘛?我在散步,躺那么久要活动一□子。”叶晨心虚道,眼神忙从言蔼霖房内给抽了回来。
“你在一米以内散步,你行不行。”上官水水一把将她推了进去,房内文茗在陪着言蔼霖,水水陪着笑,细心地问着言蔼霖的状况,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balabala的一堆,叶晨侧耳听着,可眼神却不落实了在这病房四周望来望去,水水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文茗给拉了出来,只独剩下言蔼霖和叶晨两人。
叶晨抽着空瞄了她一眼,见她气色稍稍好了一点点,没有那么青黄青黄的,但看她精神还有些恹恹的,叶晨一阵心疼,可那口气堵在那儿又下不去。
“你好些了吗?”还是言蔼霖先开口,有些内疚道,不想自己的事情连累叶晨,只是压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晨就已经进入到她的生命,早就有各种牵扯了。
“我?我好得很,你呢?”叶晨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言蔼霖心有戚戚没做声。
“手还疼吗?烧退了吗?”叶晨只站在那儿循规蹈矩地问了问,言蔼霖简简单单地答了,两人一下就都没说话,此情此景显得异常的尴尬,言蔼霖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只眄了一眼,没接,打电话的人很固执,一直打,叶晨有些看不下去,跨前一步帮她拿过手机,来电显示:妈。
叶晨愣了愣,她那个妈终於是想到这个女儿了吗?叶晨见言蔼霖蹙着眉咬着唇的样子,狠了狠心帮她接了。
“喂?你在哪儿呢?打那么多电话不接在干嘛?”电话那头依然是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女儿在医院。”叶晨沉着声,无语地说道,有些亲情还不如不要。
那边愣了会儿,“她怎么了?你是谁?在哪个医院。”声音软了下来。
叶晨给那边说了地方就收了电话。言蔼霖不解地望着她,“干嘛叫她来?叫她来干嘛啊?”
叶晨看了她一眼,吁了一口气,“我想让她来看看你。”
“我不想。”言蔼霖执拗道。
“可她毕竟是你母亲,你出了这么大事,她不该知道吗?你就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背着,什么人也不愿意讲,才会走成现在这样。”
“你知道什么啊?”言蔼霖有些烦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