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仓皇,一方面悔恨这段时间对言蔼霖刻意的冷落和模式,一方面心疼言蔼霖这段时间所受的苦难,又纠结这些苦难根本就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每天就在这样的煎熬里度过。
言蔼霖紧紧抱着叶晨,只一个劲地摇头,哽咽道,“不是这样的,叶晨,不是这样的.........”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叶晨从她怀中挣脱出来,用指腹给她抆着眼泪,并将她拉下来和自己并肩坐在了床前,言蔼霖的右手掌心是自己失误时划伤的她的手掌,那条伤疤触目惊心,她将言蔼霖那受伤的手掌捧起来,将自己那张脸埋了进去,低喃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什么也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她酒劲上头,只觉得头沉沉的,像要爆炸了一般,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吧,甚至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再还没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爱得那样没有原则,那样对自己没有办法去计较。
言蔼霖似情绪平复过来,只柔声道,“嗯,今天过年,你也要好好的。”
“新年快乐!”她突然侧过身,深情道,离得太近,唇齿间稍微抬一抬就能碰到言蔼霖的脸,酒后的血脉往上涌,直冲向头,她只犹豫了一秒,就那样亲了上去,唇瓣相遇时,竟不知是谁在发抖,那女人顿了顿,脑子轰地一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也想不到该怎么办,只得跟着她的节奏,就那样吻了下去,夜渐深,周围此起彼伏地响起鞭炮声,不知道谁家放起了烟花,那烟花升往半空中,绽放出一切虚妄的花,美得落寞又孤寂。
房门并未锁,床上的燥热一波一波地席卷着那两个人,酒精在空气里发酵,缠绵成无法克制的情动,那一刻,没有人去想什么未来,去想什么可能,去想爱或者是不爱,只有身体地叠加迎合,唇印在身体上,点燃了彼此的*,那长久压抑的,苦闷的,委屈的,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心绪全然换做为肌肤之亲。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也太猛烈,缱绻间甚至啃咬出声,那一声声似痛哭似欢愉的吟腔更像是催情曲一般萦绕在那满室的燥热里。
那个除夕夜,醉得醉,睡得睡,楼下的麻将声偶尔贯穿上来,被这室内毫无理智的激情给掩盖了,恍恍惚惚间,仿佛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那脚步声让言蔼霖分了神,只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穿过走廊就要到门边,言蔼霖的理智终於回来了,将不知何时已滑至□的人拉了上来,喘着声道,“有人........门外有人.......”
叶晨被冲昏了头脑,哪会去管有人没人,只意犹未尽地又滑了下去,“别管。”
言蔼霖受到惊吓,又是紧张又是担心,身子已被攻陷,却拚了命地咬紧牙关,不让身体本能发生的声音破喉而出,喉咙里满是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
言蔼霖全神贯注,只听那门外的脚步声终是走远了,整个人如释重负,可身体却在那一瞬被贯穿,压抑声从喉咙里喷薄而出。
所有的纠结痛苦在最原始的交合面前变得什么也不是,窗外飘起浓重的硫磺味,有年轻的情侣抱着烟花炮竹在广场里许下新年的愿望,时锺敲过零点,床上两人完事之后一片茫然的神情依然没有一点理智的影子,只那个酒后之人那一通酒精发酵之后身子骨似轻盈了不少,只抓过身上的被褥裹在言蔼霖身上,让她双手合十,许下新年的愿望,叶晨亦一样,用还有些黏糊的手指双手合十道,“希望新的一年言蔼霖健康,快乐。”
言蔼霖心下茫然,早已不信这些东西,叶晨却靠在她肩头问道,“你许了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