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青死后,她连求生的*都少之又少,更遑论结婚,直到遇上叶晨,像是老天爷打了一个叶晨是她从未结识过的那种人,她热情,体贴,善良,对生命充满了热情,对她的爱浓烈又厚重,如果说顾慕青之於她是一杯常年不断的清茶,叶晨就是烈酒,她会醉,而且偶尔会醉得不省人事,只是结婚........
她望着一脸真挚地微微仰头等着她的叶晨,她眼睛晶亮,因最近劳心劳力,下眼皮微微肿着,有眼袋了,她握着她的手,有些不安又有些抱歉,抱歉的是她觉得这样的求婚太不庄重了吗?其实言蔼霖不在意的,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冲疑,那一瞬,她眼神的闪躲,她没吭声,任何的解释都变得残忍。叶晨突然扭头笑了起来,不经意间却放开了她的手,“哈哈,看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呢,这样的求婚会是我叶晨的风格吗?我就是试探试探你,你看,一下就被我试探出来了吧,看在我们这么重的情谊份上,你好歹也装装样子嘛,你肯定是因为我现在还不够有钱,所以才不愿意的对不对?你放心,等我挣够了钱,再向你求婚啊,你得等着我。”她边说边走,没一会儿已经和言蔼霖拉开了距离,插科打诨永远都是最低段位的伪装方式。
“叶晨.......”见她越走越远,言蔼霖几步追了上去。她捉着叶晨的胳膊,胸腔却像被上千蚂蚁啃咬般,又酸又软,叶晨却兀自没有回过头来,她不想让言蔼霖看到自己落泪,那更像个弱者在乞求同情和施舍,她近日真是太脆弱了,求婚人家就一定得答应吗?她知道这个道理的,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失落和难过,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道,“我忘了我一会儿得回店里处理点事情还得麻烦你回医院继续照看一下两个老太太,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她终於转过身来拍了拍言蔼霖放在她胳膊上的手。
晚风温柔,她一个人走在夜色里,她的背影渐渐远去,在言蔼霖的视线里模糊,她拐进的那个小巷哪里是去店里的方向,言蔼霖站在街边,伫立良久,这才低着头往医院方向走去。
叶晨一手叉在裤兜里,有些颓然,更有些懊恼,懊恼之余出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她不想回店里,甚至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人都不想见,这可能是这些天来在医院照顾珍姨后的累积压抑。言蔼霖是她第一次想要和一个人白头到老的人,自己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提什么结婚。她嘟着嘴,面无表情地压马路,风吹过,飘来一阵浓郁的香气,初秋的桂花开了,香的有些醉人 。
她突然有些想喝酒,酒吧7,8点的时候还人烟稀少,侍应生也还在悠闲地抆着酒杯,“哟,稀客呢。”有酒保认出叶晨来,笑得谄媚,“怎么的?还封杀我啊?我就不能来了?”叶晨一到这样的场子,就恢复本性,只那张强装嬉皮笑脸的脸上有些微的落寞,场子里压根就还没什么客人,谁会在天都还未黑尽就来酒吧里买醉,酒保给她拿来酒,她找了个角落窝起来,几杯酒下肚,胃就有些烧起来,她都没吃饭,也不饿,想着珍姨她就有些伤心,一个人喝闷酒更容易伤心,於是,在那深夜还未到夜里十点,全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叶晨,她,这个伤心人,就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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