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蔼霖忙点头称是。
就这样诚惶诚恐地住了进来,但因为辞了职,每天的时间就多了起来,这样呆在叶家的时间就会特别多,言蔼霖就会特别尴尬,起初的几天每天黏着叶晨,叶晨上个厕所都要跟着,叶晨从不知道她黏起人来,会是这样,还有些让人无措,这天,就在叶晨有些吃太多要上卫生间的时候,果断回身把跟上来的言蔼霖给拦住了,“不准再跟过来了。”言蔼霖满脸无奈地望着她,停住了脚步,愣在了原地,这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这么弱了?她瘪了瘪嘴,该不是和叶晨呆久了,也沾染了她幼稚的性格,她摇了摇头,看到楼下的姥姥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在织着什么,似是感觉有目光,姥姥抬头看了看,正看到言蔼霖依在楼梯上,言蔼霖忙冲她笑笑,这得下楼去了吧,住进来好几天一直跟在叶晨身后,因为觉得尴尬,一直也没两个老人好好交谈过,这也太不礼貌了些,言蔼霖一阶一阶地下楼,恭恭敬敬地跟着叶晨来叫姥姥,老太太拍了拍旁边,让她坐,她一直不会和亲近的人相处,紧张得要命,双手放在膝上,坐得笔直,姥姥眼镜快掉到鼻子下了,用手扶了扶,“丫头住这儿,是不是不习惯啊?”
“没。。。。。。。”
“我也是,我现在也还不怎么习惯呢,特别无聊,住这么荒山野岭的地方,能有什么啊?没人说话,我现在还能和保姆说上两句,我还是想住回老家去,要不你也和我住回去啊?我养点鸡鸭,每天种点菜……”老太太特意逗她。
言蔼霖不好拒绝更不敢应下来,只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地紧紧抓住自己的膝盖,这么多年,她除了和她妈住,就是和叶晨同居过一段时间了,有人说童年生活得不幸福的人那种阴影会带一辈子的,言蔼霖没去论证过这个论点是否成立,她只会剖析自己没有什么安全感,安全感这个东西太唯心,对人的戒备心比常人要高几倍,敏感度要高好几倍,她知道这样不好,自己会活得很累,周围的人也会,所以她在试图改变。“姥姥,这是在织什么?”
“哦,这个,小孩衣服,织着玩的,手闲不下来,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什么都买,能用钱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我给晓晨以后的孩子留着,爱用就用,不用拉倒,我就打发时间。”
言蔼霖点点头,想老年人眼睛也不大好,这时叶晨从楼上下来,刚好听到这一段,就在楼上嚷嚷道,“自己打发时间就打发时间啊,说什么留给我孩子,我孩子在哪儿呢?我才不要小孩呢。”叶晨说着下楼来,喝着早茶,坐在言蔼霖身边,偷偷牵了牵她的手,老太太拿线团揉了揉她的脸,“一天又吵着又不结婚又不要小孩的,还有几年就30的人了,就想着瞎玩。”
叶晨抿了抿唇,试探性地问道,“要我说的是真的呢?”
姥姥一双皱皱巴巴的眼袋注视了她一会儿,没直接接话,反问道,“那你不嫁人不要小孩你要干嘛?”
叶晨顿了顿,“陪你和我爹呗。”
“我才不要你陪。”老太太嘴硬,却已是露出了笑容。
叶晨有两天没去店里看看了,言蔼霖也有很久没去咖啡馆了,现在咖啡馆的营业情况也不太好,每个月的盈利除去房租成本,也就够开小米的工资了,两人在车里聊了聊,言蔼霖现在有些犯愁,又得重新找工作才成。
“呼”她叹了叹气,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这日子才能好过起来。
“怎么又叹气?”叶晨把手指放在她眉宇间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