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嗯了一声,脸上没有太大的起伏。
……
黑色迈巴赫停在院子的车库里,林晚晴从车上出来,
在秋冬季,院子里的树早就变得枯黄,风一吹,失去生机的落叶刮落在地上。
林晚晴的小皮鞋踩在落叶上,倏然踩个粉碎。
她温吞地跟在母亲身后,手指拉开水晶门把手。
突然间,那门把手往里被拉开,门打开,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子被推出来。
黑色的皮质轮椅上坐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女人,皮肤是长期待在室内的苍白色,能看到手背上黛青色的血管。
一双纯黑色的眸子透过镜片看向林晚晴,让后者有种被掠食者顶上的错觉,丝毫不见长期被困轮椅上的颓靡。
宴秋穿着正式的黑色丝缎绸面礼服,一只手上佩戴了白色蕾丝手套,另外一只手抓着个乌木镶嵌了红宝石的手杖,
复古优雅,像从中世纪穿越来的贵族夫人。
乔丽华赶忙弯下腰道:“宴总,不知您大驾光临,我刚把小晚晴接来,现在还早,阿姨准备了晚饭,您……”
“不用”
宴秋的视线淡淡从乔丽华身上扫开,重新落到了林晚晴身上。
她饶有趣味地观察那比兔子还软乎的林晚晴,后者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手指紧张地握紧了袖扣,红了的眸子颤动着和自己对视。
像完全没有情绪起伏,又好像是一只被拎住耳朵的小白兔,害怕得不敢动弹。
林晚晴不敢把视线挪开,被宴秋看得快要憋不住泪了,她是泪腺失.禁体质,受不得一点吓。
宴秋心中思忖,林晚晴原来那么可爱,如果哭出来该多可爱。
“林小姐,你的手帕掉了。”宴秋弯腰捡起轮椅边的雪白色手帕,“免贵姓宴,宴秋。”
林晚晴抓住手帕,身体又是紧张地一抖。
母亲厌烦女儿的木讷,用眼神提醒她主动一点。
“谢谢您。”林晚晴僵硬笑了一下,接过手帕,手指尖和宴秋的手指短暂接触,触电似的缩回去。
她一紧张就会哭鼻子,眼眶和小鼻尖粉红色,抓紧手帕塞到兜里。
宴秋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林小姐似乎受伤了,我车上有止血喷雾,需要吗?”
林晚晴嗫嚅道:“不用了谢谢您。”
连母亲都没有在意的伤口,被初次见面的大老板注意到,林晚晴内心动容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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