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林晚晴,刚刚的紧张神情顿时消散。
“哎呀呀,夫人怎么突然来宴总的办公室了,也不提前预约一下~”
俞菲推着林晚晴的后背,把人请出去。
见惯了俞菲冷言冷语,头一次见到这位老板的心腹露出如此……复杂的笑容。
林晚晴:“我在办公室闻到熟悉的味道了。”
俞菲:“闻错了。”
林晚晴:“可……”
俞菲斩钉截铁的打断:“闻错了!”
林晚晴:“。”
你可真有意思。
……
宴秋开完最后一个董事会,双腿疼的几乎没有知觉。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止疼药,就着凉水咽下去。
长期吃止疼药,让胃部格外脆弱,她过了一会又咽下一把胃药。
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因为病痛的折磨,脸上异常苍白,没有口红遮掩的双唇血色全无。
“您先回酒店?”
“直接回市里吧,别的工作发我邮箱里。”
宴秋惦记着林晚晴,不敢在路上,多耽搁时间。
她的小姑娘今日得到决赛的第一名,需要好好庆祝。
“对了,帮我订一个蛋糕。”
身后人听到命令,立刻去照做。
一个四十多岁本应闲适优雅的富太太站在宴秋身后,脸上因为近期的打击颓废不已,增添了几分偏执。
“宴秋,你真当一点都不顾及我和你母亲的情谊!”
宴秋的轮椅停下来,转身淡淡的望着嫁进王氏的小姨。
“什么情谊,我父亲母亲死了,辛苦小姨在我父母坟墓前装作哭到晕厥。”
小姨的脸色一僵,“你在说什么——”
宴秋金边眼镜后的眸子淡漠极了,“惦记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你有命享福么?”
小姨的脸色清白僵硬,宴秋的母亲事事做的比她好,嫁的人也比她好,万事万物都压她一头。
她怎么甘心咽下一口气?
人终於死了,留下个双腿残疾的废物,她若不出手,几十年的忍耐和扭曲的心,哪能抚慰平整?
宴秋抽了口烟,安抚过於疼痛的胃部和腿,“不过你做对了一件事。”
她笑盈盈的看着昔日对自己照顾有家的小姨。
笑容不达眼底,却比浑身长满刺的玫瑰花还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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