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身体第一次有如此明显的劣势。
“我在等姐姐提离婚,”林晚晴用手帕抆掉喉咙和嘴角的口水,“只要姐姐提,我不会反对。”
宴秋低声笑了两声,“腿疼,你压到了。”
林晚晴不轻不重地按在宴秋受伤的腿上,有疼痛代表有康复的可能。
病床上的苍白美人,脸上歪歪斜斜挂着金丝眼镜,身上的病号服被拉拉扯扯的难以蔽体。
喉咙和锁骨上出现了被人欺负过的咬痕。
越发昳丽单薄美丽,越是想让人欺负透彻。
宴秋捂着发疼的腿说,“我是老弱病残,你应当多多照顾我,别说让人生气的话。”
一直高傲,不愿承认身体有残疾的宴秋主动把“老弱病残”的标签贴在身上。
只为了博取爱人的同情。
林晚晴撩开她的被子,如昨日晚上宴秋亲吻她的膝盖,亲吻在宴秋的关节上。
遍布伤痕的腿,被一个轻轻的吻给治愈。
温柔的像一阵风似的吻,顿时止住疼痛。
……
“老板说她腿又疼了。”俞菲抱着电脑靠在房门边上,“林小姐先把香水设计放放吧,救人要紧。”
林晚晴在自习桌前转笔,“早上医生说没事。”
俞菲坚持:“现在有事。”
“很严重?”
俞菲思量了一下,“唔,那要看严重的定义是什么。”
林晚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因为宴秋的事情耽搁了香水的调配制作,她正在设计出香水瓶的草图,邮件发给金主。
金主一直都没有回邮件,但钱一直在往卡上打。
林晚晴捏了捏鼻梁说,“我又不是医生,腿严重了我能怎么办,敲一棍子让宴总疼到麻木?”
“或许老板需要一个充满爱意的安抚。”
林晚晴把笔记本合,“我和你们老板是协议结婚,哪里有爱哦。”
俞菲最终没有成功把林晚晴请到医院里,她难得完不成任务,垂头丧气站在老板面前。
宴秋眯着眼睛在病床前晒太阳,听到秘书来的脚步声,假装不经意的往门口看。
苍白的脸上带着点故作坚强的坚韧,发红的眼角像极了被病痛折磨的无奈苦痛。
我见犹怜啊,我见犹怜。
可惜这副泫然欲泣的病美人形象没有被兔子小姐看到。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林晚晴呢?”宴秋试图把眼药水从眼睛里挤出来,面上是一贯的冷淡和说一不二。
俞菲重复了一遍,“抱歉老板,林小姐说没那么爱你就不来了。”
宴秋:“……”
俞菲把林晚晴的原话说出来,特别是那句“我又不是医生,腿严重了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