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潮湿,变的厚重。
让本就性格阴沉的宴秋更加气势逼人,叫人不敢直视。
“宴总……”
刚刚敲打在宴於妍腿和后背的乌木手杖,被宴秋轻轻握在手里,宛如把玩一件艺术品。
冰冷的雨水砸在乌木手杖上,给这件古董增添了一层不可言明的优雅。
宴於妍:“宴总你听我解释,我,我……”
宴於妍没什么可解释的,她的花瓣洒落在地上,而宴秋手里也捧着一束娇艳的山茶花。
就连两束花的颜色都没什么不同。
宴秋后悔没有在俞菲执意要去买花的时候阻止。
她把目光挪在靠在墙上的林晚晴身上,兔子小姐害怕极了,当即用力抱住宴秋。
“秋秋姐!”林晚晴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你终於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让我当个小寡妇。”
宴秋刚刚严肃的表情,出现了一条裂缝。
小……小寡妇?
林晚晴呜咽,“寡妇门前是非多,你看!你刚出差一两天,就被你那恶毒的亲戚找上门了。”
宴秋抚摸她颤动的后背,“你不是寡妇,我……还没死呢。”
宴於妍疼的在地上起不来,被看似柔弱的俞菲一只手提溜起来扔出去。
俞菲撑着一把长柄透明雨伞冷漠的看着她,“夫人也是你这种人可以觊觎?”
她这种人?她是什么人?她不比宴秋好??
面对宴於妍质问的眼眸,俞菲冷笑,“小姐怕是养尊处优惯了,这些年宴家这亲戚是怎么死的。”
宴於妍脸色瞬间煞白。
她在法治社会待久了,突然没有意识到宴秋不是个好惹的人。
她阴差阳错站对了,被划分到宴秋的阵营里,借着宴秋的手,把她的对手全部铲除,在公司里站稳脚跟。
下意识忽视了来自宴秋的危险。
猛烈的大雨让伤口一阵一阵发疼冲刷在脸上,让眼睛睁不开。
宴於妍喉咙发苦,“宴总……你应该听听夫人的意思。”
宴秋冰凉的手指触碰在林晚晴温暖的脸颊上,“甜甜的意思是?”
宴秋语气柔和,动作也很轻,但林晚晴却在她幽暗的模子里看到了危险。
林晚晴如同被揪起耳朵的兔子,她害怕的耸了一下肩,随即又鼓起了全身的勇气,用力亲在宴秋双唇上。
宴秋在床上辗转反侧,茶饭不思,林晚晴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同样不好过。
一个带有雨水潮湿气的吻,带有掠夺意味的吻,带着浓烈山茶花香味的吻——
林晚晴搂过宴秋的腰,很贴心地把她抵在柱子上面,分担她腿脚上的力道。
宴秋满腔怒火,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别,甜甜停下来。”
她没有兴趣在别人面前展示两个人有多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