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把从家庭中缺失的撒娇全都撒在宴秋身上。
饭后宴秋在厨房熬糨糊,去贴门口的福字,林晚晴坐在曾经的沙发上一阵感慨。
“也不知道父母过得怎么样了。”
宴秋微微侧目,“想见那两个人?”
似乎把它们称作“人”是个很勉强的事情。
林晚晴:“也不知道在监狱里有没有饺子吃。”
“应该有,要不我找关系给那两个傻逼加一餐?”
“别,往年在家除夕节都大鱼大肉,让两个人饿着。”
孝死她了。
宴秋忍俊不惊,“好,我找俞菲去联系一下,除了那两个傻逼,所有人都有纯肉馅的饺子,托点关系给别的犯人加上猪肉炖粉条。”
看着别人吃。
虾仁猪心。
林晚晴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她曾经不敢在这个宅子里大声说话,也从来没有那么放松地躺着。
肚子里吃了青团没有胃口,吃别的大鱼大肉,这里没有阿姨,会做菜的只有她们两个人。
林晚晴摸了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除夕夜父母喜欢和妹妹在一起过,把我一个人赶到楼上阁楼去,但是我会偷偷跑到院子里去喂一只猫猫。”
林晚晴用手比画了一下,“是一只非常小的小橘猫,只有巴掌大,大约刚出生就被母亲遗弃了,喵喵喵的非常亲人。”
那是林晚晴十二岁认识的猫猫,“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活着。”
宴秋熬糨糊的手顿了一下,浅笑着把乳白半透明的浆糊糊在手写的福字后面,贴在窗子上。
“不早了,你上楼歇一歇,楼上房子的格局我改了一下,只有一间卧室,顶楼的阁楼改成书房,那里不适合住人。”
林晚晴笑着踮起脚在宴秋脸颊上啾咪一下 ,
“怎么办啊秋秋姐,我更喜欢你了。”
宴秋脸红,“别撒娇。”
“可是这世上只有秋秋会让我撒娇。”
林晚晴撩完人就跑,留着宴秋一个人在餐厅里浑身冒烟,耳边响起了火车鸣笛声。
她按住心跳过速的心脏,感受到了心律不齐的缺氧感。
无论和林晚晴待在一起多久,心动的感觉如同第一次惊鸿一瞥的热烈。
宴秋把所有的福字贴好,把两人的心愿画作对联贴在所有的门上。
她一个人在夜晚把仓库里的红灯笼全部支起来,挂在门口,阳台上和露台上。
别人家热热闹闹,灯火辉煌,她家不能落后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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