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多舛,身体还不好,这……”
张婶的目光隐晦地看着林晚晴,“她是个瘸子?”
宴秋嘴角不显露的笑容,立刻化作平淡。
瘸子……在宴秋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人当面这般称呼过她。
顶多说一句有腿疾,不算好听,总比一句瘸子来得稍微体面一些。
宴秋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腿上按着一只呼噜的大橘猫,实在不像能看出腿疾的样子。
林晚晴脸色落寞了一些,“您能看出来?”
“我瞧着有轮椅呢。”
林晚晴:“……”
“晴晴啊,我好像听到那小母鸡下蛋了,刚下的鸡蛋,煮红糖水最美了。”
林晚晴蹙眉,她不放心宴秋多接触附近的邻居。
张婶所以从前照顾过她,可来自乡下人特有的霸道和不讲究,轻易便冲撞了宴秋。
“秋秋……”
宴秋温和笑了一下,“去看看吧,刚好也快中午了,厨房里我解冻好了鲍鱼,泡沫盒里有两只活的面包蟹和皇帝蟹,麻烦甜甜处理一下。”
故意要把她支开……
张婶抬抬手,“你去陪晴晴一起处理,别让小姑娘太忙了。”
她把小媳妇也给赶走。
林晚晴一步三回头,忧愁望着宴秋。
她的黑色大猫猫别被人连皮带肉给扒了。
宴秋重新装修过一遍宅子的会客厅,原本的白色玻璃窗被换成了颇有田园风采的彩绘玻璃,细碎的阳光被分割成不同色块,照在白色的地毯上。
宴秋靠坐在棉麻沙发,把眼睛架在鼻梁上。
“不知婶婶找我有何事。”
宴秋的态度很温和,浅浅微笑的样子,让人如墨春风,可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气让张婶把肚子里的话往下咽了一下。
“你和林晚晴是认真的?”
“当然。”宴秋抚摸着冰凉的怀表说,“我和她已经领过证。”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今年多大?”
张婶怕林晚晴被大城市里狡猾多端的女人给骗走了。
整个老街区能够布置一新,全都靠林晚晴的功劳。
原来街上连柏油马路都没有呢。
老街坊自然不知道这是荟雁集团一起注定无法收回本的投资建设。
宴秋无奈笑,“我是做生意的,家中略有薄产,今年二十九。”
她前几日刚过完生日三十岁,刻意说年轻一些。
“你工资多少?我们家晴晴可不是一般人,可不是谁都能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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