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强光手电关掉,林晚晴从后面抱住宴秋,两人躺在床上。
黑暗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光源,黑暗本身像是活动的生物在不断扭曲变形侵蚀着人脆弱的神经。
无边的黑暗给人的灵魂刺痛的叮咬感。
“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
明明是怕极了。
林晚晴身体抖着无声哭,把宴秋抱得更紧,猫咪夹在两个人中间,像是一同睡觉的一家三口。
林晚晴正如十四年前的小瞎子,手抓住宴秋的袖口。
她贪婪地汲取宴秋身上的体温,“我不怕。”
宴秋又心疼又无奈,把她抱紧:“嗯,我们家甜甜最勇敢了。”
黑夜漫长又曲折,林晚晴原以为自己会失眠。
直到第一缕晨光从天际线上升起,林晚晴慢悠悠醒来。
“把口水抆干净。”
宴秋把被子往上拉一拉,“昨天晚上睡得不错。”
林晚晴以为宴秋说抆抆口水是开玩笑,她手指往嘴角抹了一下,再看一下宴秋月匈口的一片水渍。
咦惹。
林晚晴表情窘迫,“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都怪姐姐把我抱得太紧了,一点都不害怕。”
林晚晴愣愣地望着晨起的朝阳,站在窗口看到街道上不少人在放鞭炮。
嗖嗖嗖的鞭炮横冲直撞。
本以为如噩梦一样的,晚上就这样轻易过去了。
“我原以为甜甜会开着手电一晚上。”
“总是要克服心理阴影,就像秋秋一定要去做手术。”
回想起昨天刚刚停电时,林晚晴手掌心里全是黏腻的汗水。
俞菲带着工人蹬蹬蹬跑上楼,“半个小时能修完,师傅说房子电路被外面的鞭炮给炸伤了,更换一下零件,问题不大。”
俞菲看着夫人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似的靠在老板的怀里。
一副你侬我侬甜掉牙的景象。
宴秋点头,“给电工师傅包个红包。”
大过年的来一趟不容易。
等维修结束已经快到中午。
大年三十走亲戚,宴秋在院子里支了一个小桌子,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围在她身边。
她的毛笔字写得很好,写对联,写福字,给小孩取名,给就业方向指导,很快获得了老姨被解放邻居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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