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漂亮的小脸上,不知不觉布满了一层泪痕,
她勉强维持体面用手掌把眼泪抆去,“是好朋友,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林晚晴点头,她拉着宴秋离开。
走到不远处,林晚晴扯扯宴秋的袖子,“你乱吃什么醋,吕姹和我压根不是你想的那样。”
依稀听到两人对话吕姹:“……”
虾仁猪心。
宴秋微笑:“……唔。”
……
“前面是一片苦橙花,”林晚晴踮着脚用力去指被霞光笼罩的花圃,“过两个月花开,这里可漂亮了。”
宴秋的腿脚很疼,她撑着手杖,慢慢往前走。
崭新的黑色羊皮靴,周围粘上了一层黄泥巴,漂亮的乌木手杖也不复原来的光泽。
土路崎岖,林晚晴稳稳搀扶着她。
“年后我找人重新修缮一遍。”宴秋不忍把力道压在林晚晴手上,额头上起了一层密集的冷汗,“小时候你爱在里面捉迷藏,是个胆子很大的小瞎子。”
林晚晴被说得羞怯,娇嫩的小脸在紫红色霞光的映衬下,红扑扑的。
“每次秋秋来找我都会染上一身的苦橙花香味,我远远闻到这味道,就知道是你来了。”
“花后面是一个小水库,里面养了草鱼,青鱼和鲤鱼,隔壁街的大叔现在在那边捕鱼,我们去要两条回来?”
林晚晴踩在一块石头上,远远看着面色黝黑的大叔,撒网捕鱼。
大年初四有集会,过年能把鱼卖得更贵一些。
活蹦乱跳的大草鱼甩动尾巴,如长龙般的鳞片在晚霞中熠熠生辉。
水库里的鱼半野生长,比流水线化养殖的鱼肉香甜不少。
宴秋目光里映照着幽静墨绿的水面,腿脚往后退了两步,她今天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抹怯意,
“不去了,家里有鱼。”
她拉着林晚晴的手走快了两步,打开小院的门,一眼看到俞菲坐在台阶上嗑瓜子。
旁边花盆里有摞成小山的瓜子皮。
看到门吱呀一声打开,说时冲那时快,俞菲立刻用脚踢花盆,一图把瓜子皮埋到土里。
那花盆是宴秋专程从百年匠人的工坊里拉来价值不菲,里面的土专程找人培育,最适合种山茶花。
现在变成个土瓜子皮的垃圾桶。
宴秋太阳穴发疼:“你……把脚收回来。”
俞菲抆抆嘴,绘声绘色:“那小绿茶认输了?什么样的人也配和老板抢夫人!我一见她便知不自量力,面目可憎,诈三狂四,不像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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