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会……被人举报?”
“……”
宴秋沉默一瞬。
林晚晴有些犹豫:“在公共场所刻字,不好吧。”
她心想宴秋这样要脸面的人, 万一哪天被新闻曝出和她在景区刻字, 这不得被笑死。
光秃秃的岩石上爬满了藤蔓,绿色的青苔附着在表面上。
宴秋无奈地对林晚晴笑一下。
“我们家甜甜,是个好孩子。”
林晚晴脸色一红, 心想我当然是个好孩子,不比你坏事做尽。
怕是连政审都过不了。
在岩石上面有一块浓密的藤蔓枝丫,宴秋撑着手杖踮起脚,她撩开叶子,用石头在上面画了一个简单的简笔画小兔子。
鹅卵石在岩石上留下鲜明的白印子, 简单几笔一个惟妙惟肖的兔子形象跃然而上。
把叶子重新放下, 能把整块岩石挡得结结实实。
无论别人怎么看, 都发现不了里面前传的一个小图案。
林晚晴白皙的雪腮上浮上的一层红晕, 她往石头下面走两步,
“好了, 我们回去吧。”
旁边是已经生锈的铁围栏, 能够俯瞰整个老城区和新城区的全貌。
老城区一派复古安详的画面, 家家户户的屋檐上挂着红灯笼, 玻璃窗上贴着红色福字。
窗台上晾着一串串腊肉一个老大娘,用苍蝇拍子挥杆前来偷吃的麻雀。
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林晚晴只觉得恐高害怕。
她一向不喜欢站在高的地方,在宴秋的办公室里, 从来不敢走到玻璃幕墙旁边。
“甜甜有别的事?”宴秋把树枝整理好, 摘下手套, 用手指抚摸着冰凉的石头。
十四年了,上面的名字若非本人, 旁人是绝对认不出来。
宴秋把目光落在林晚晴发白的脸上,她手指紧紧握住铁锈栏杆,随着身体的颤抖,整个栏杆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脆响。
少女站在岩石上,身体轻飘得像一阵风都能带走长发被凉风吹散,模糊住漂亮的眉眼。
她一向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忽视的水光,让略有些平淡的容貌突然变昳丽。
“恐高?”
林晚晴张口反驳,“没有恐高,只是风光迷人眼。”
宴秋似乎发觉了她新奇的一面,“嗯,好风光把兔子小姐的脸都给吓白了。”
林晚晴:“……”
好生气。
宴秋站在她后面,一只手搂住兔子小姐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扶在栏杆上。
栏杆年久失修,却还没有到会随时崩塌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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