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气得唾沫横飞,他们那辈子做生意的环境野蛮多了,不像现在还守着规矩,一个个身上都有着草莽的一面。
他狠狠瞪了一眼宴秋,一般人早就被吓得腿抖发怂了,宴秋叹气说,“您悠着点,别气进医院了。”
老爷子更气了。
指着拐杖对宴秋骂骂咧咧。
宴秋好像习惯了他的这一面,“我父母要是真显灵了,手术肯定没问题,如果没显灵,问了也没用。”
老爷子:“你——”
孝死了。
宴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最差的结果是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这和车祸刚开始医生的诊断没有任何区别。”
老爷子用力用拐杖敲地板,“就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不值得去赌,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都要稳妥!”
宴秋打定主意去做一件事情,任何人的任何话语,都不会让她改变决策。
她笑着看爷爷,“那能怎么办呢,要不我从现在开始买彩票,等中奖了再去做手术?”
老爷子被气得差点撅过去。
林晚晴在门口不争气地笑出声。
“谁在门口?!”
林晚晴默默探出头。
老爷子脸上的凶意立刻消退,很不熟练地换上了和煦的笑容。
“晚晴来了。”
宴秋抬起头委屈地看着她,“甜甜,我腿好疼,爷爷刚刚凶我,凶得好大声,我父母都没有这样教训过我。”
林晚晴:“……”
这小嘴抹了蜜了。
老爷子很认真说:“宴秋,我在为你好。你父母把你嘱托给我,我不能让你冒那么大的险。”
满头银发的老人深深看着宴秋,他对宴秋的性格太了解了,他有一万种阻止她的方法,她就有一万零一种方法去实现她的目标。
一个人如飞蛾扑火般不停地冲撞入虚无的火苗中,可以用疯子赌徒神经病来形容,也可以说是一个人的命运。
老爷子脊背上提着的那口气缓缓松懈,身体像一下苍老了好几岁。
“你至少应该去你父母坟前看看。”他们应该不会同意。
宴秋头疼地捏捏鼻梁,“我去问过了,父母托梦说可以做手术。”
老爷子压根不相信宴秋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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