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被主人欺负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吃提摩西草的兔子。
兔子在生气。
现在显然不是兔子的求偶期,兔子不想靠近伴侣。
研究所里的晚饭味道很一般,肾在营养好,林晚晴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我去散散步,秋秋继续吃吧。”
宴秋眨眨眼望着她,“甜甜还在生气呢,我这日记本里什么都没写,都是些无聊的东西。”
俞菲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条蛋白棒塞到嘴里。
这破地方压根没发展出美食文化,不是齁甜就是齁咸。
林晚晴摊开日记中的一页,“比如\'不该规规矩矩把甜甜掉在院子里的丝袜还回去,应该偷走才对,袜子上的栀子花香皂很好闻\'。”
宴秋:“!”
林晚晴捧读日记上的内容,“\'不知道栀子花香是甜甜的香皂味还是体香,我好喜欢\'宴秋,你的行为放在二十年前需要电击治疗。”
俞菲:咦惹!
宴秋:“……我错了。”
林晚晴是不相信她知道错的,毕竟上个学期她的作业没少被偷,还学会了掐掉监控的高级操作。
林晚晴心情复杂地从病房里出来,走到研究所三楼的露天花园里面。
比起说是个研究所,更像是个有钱人的私人医院。
短短的五十米路,林晚晴遇到了好几位在财经报道上看到的传奇人物。
她靠在玻璃栏杆上,点燃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
她抽烟的姿势很生疏,烟和打火机都是从宴秋包里拿的。
呛人的烟味弥漫在口腔,给鼻腔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林晚晴不是个容易被触动内心的人,她爱哭,只是因为泪腺发达了一些。
日记本上每一个字都像火红的烙铁,印在她年轻跳动的心脏上。
如果说宴秋如同飞蛾扑火般不停尝试,双腿如正常人般跑跳站力是一种命运。
林晚晴从第一次遇见宴秋,踮着脚往废弃的面粉仓库里好奇的那一眼张望,也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
人站在十字路口上,看似有无数种选择,但实际上选无可选,就像她压根没想过拒绝和宴秋的商业联姻。
“漂亮的姑娘不应该一个人在这里抽闷烟,对肺不好。”一个金发碧眼的病号服女子出现在她身后,“你是我的病友吗?”
林晚晴回过神,“我不是,我抽烟不过肺。”
那金发碧眼的女孩长得很好看,大概有二十出头,是最美丽的年纪。
这位漂亮的金发美人,如同洋娃娃坐在轮椅上,她的双腿打着石膏,活动不便。
林晚晴的目光落在被石膏紧紧束缚着的腿上,心脏猛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