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镇静类药物对我没用,需要加大剂量吃,胃部的问题更严重,需要按时输液,和食用流食。
爷爷让人看着,不许我抽烟,我只能把烟丝放在嘴里咀嚼。
双腿不流血了,很疼。
有知觉是一件好事。
五月十三号
用两根拐杖可以艰难站起来,上楼梯时不慎的怀表掉地,转身要去捡,不慎从楼梯上滚下来。
又骨折。
还好怀表没摔坏。
宴秋的日记断断续续,不是每天都记,她把日记在线上保存更换手机不会丢失数据。
简单的文字没有诉说痛苦,也没有怨天尤人,只是以最冷漠平静的口吻把身体的情况记录下来。
林晚晴回过神时,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俞菲在一旁很担忧地看着她护士把中午的饭菜送来,但她的眼神也很可怜。
护士从推车里拿出一块小小的奶油蛋糕,“上帝会保佑每一个病人。”
林晚晴扯起僵硬的唇角,“谢谢你。”
这个国家嗜甜,过於甜蜜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冲下了嘴里的尼古丁苦味。
林晚晴把日记翻到最近一年。
九月七号
听说林晚晴准备嫁人了,她那么年轻,刚到可以结婚的年龄。
等一下要把女儿推出去换钱,我主动联系她,她很快答应下来。
九月二十一号
甜甜不认识我。
我能站起来,虽然时间不长,但好歹能像正常人一样立在她身边。
九月二十八号
甜甜怕我,我很伤心。
我在她面前尽量站着,真好,她没看出我裙子下的腿在抖。
林晚晴的心脏抽搐疼痛,几乎不敢往下看后面的日记内容,把手机锁屏放到原位。
人在剧烈的痛苦之下,心脏和胃部会出现痉挛般的疼痛,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抓握脆弱的器官。
俞菲拿纸巾递给她,“夫人别把眼睛给哭坏了。”
林晚晴哭着哭着又笑了,样子让人有点害怕。
“你们老板真是个长情的人啊。”
俞菲不明白林晚晴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老板是个很好的人”
进了手术室,还有人给她发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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