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晚晴回病房时,里面只有宴秋一个人。
她扶着墙壁站起来,身体靠在桌子边缘,面对远方的林子,嘴角扬起一抹张扬又无畏的笑容,小口在喝啤酒。
“宴秋!”林晚晴呵斥,“这几日的酒是你喝的?!”
宴秋耸着肩膀笑一笑,“偷俞菲的酒,我尝个咸淡。”
林晚晴心想,我信你个鬼。
她像保护个国宝似的站在宴秋身后,用手臂微微揽住她的腰,借一点力气。
“秋秋能站起来了。”
她想抢宴秋手里的啤酒罐,结果易拉罐被后者高高举过头顶。
林晚晴无奈,允许她喝这一次。
宴秋戏谑的眸子透过金丝眼镜看向她,“医生嘱托多站着,甜甜该不会真喜欢我坐轮椅的样子吧。”
如果她真喜欢,坐轮椅也行。
可刚做完手术,宴秋要迫不及待的尝试,双腿可以毫无保留站立的爽快感。
好像一个人在黑暗的山洞里蜷缩久了,突然被阳光笼罩,站在山巅舒展身体。
又好像是一个人在狭窄的空间里阴暗爬行,突然爬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直起腰背。
形容很诡异,但宴秋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词。
林晚晴从后面抱着她,手指在她身上不断摸索。
宴秋被摸的浑身发痒,“甜甜。”
林晚晴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我怎么了?”
她的手动作不停,宴秋被摸的差点站不稳。
“现在是医生的查房时间,我们晚一点好不好。”
“我干了什么怕医生查房的事?”
林晚晴明知故问,兔子小姐一双亮闪闪的眸子,晶莹剔透的瞧着她。
“想不想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
宴秋把目光从远处的天际线收回,“是给我的礼物?”
林晚晴要扶着她走到房间里,宴秋挥挥她的手,慢慢走过去,表示身体能行。
她揉着腰,靠在墙边说,“我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比不上你们年轻人走得快。”
林晚晴:“宴秋你别瞎说。”
“甜甜对我越来越不好了,从前叫秋秋姐姐,之后姐姐省略了,只叫秋秋,现在动辄喊全名。”宴秋有点委屈,一口把罐子里的啤酒喝完。
林晚晴弯腰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双高跟鞋和一双平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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