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眶发红,嘴唇轻颤,用手帕抆掉眼角的泪水,喉咙里发出了弱小的啜泣声。
啜泣声小到宴秋以为自己听错。
“可是我做不到,秋秋我做不到。”林晚晴泪盈盈的眼睛看着她,脸上很失落,“我做不到去算计你,或许是我有些学艺术的人清高的通病,我做不到为了得到你的喜欢,去刻意卖弄学识,也做不到心甘情愿展露身体被人亵.玩。”
林晚晴不得不借助鼻子深呼吸和叹气来平复情绪,
她本来不想哭,被宴秋说到那本书,好像拉扯掉曾经难以忘怀的遮羞布。
宴秋手足无措,拍拍她的肩膀,笨拙地把人抱到怀里。
“都是我的错,不该提这个。”
她安慰人的语句很苍白,只能借助亲吻脸颊的动作来表示对兔子小姐的关心。
“甜甜很厉害,能把那么晦涩的书给看进去,我翻两页就想睡觉了。”
林晚晴笑的和哭一样难看,“我当时觉得自己和出来卖得没有区别,幻想着如果秋秋粗.暴一点,好.色一点,不要那么顾及我的感情,我就能心安理得去从你身上赚钱。”
但是当时的宴秋对她太温柔了,温柔的完全不像是个身居上位的一家之主。
更像是个会安慰妹妹的年长者。
她很能胜任姐姐这个角色。
林晚晴的泪水原本已经止住了,被宴秋安慰的又哭出来。
她心里有很多隐秘小算盘不敢诉诸口,也没必要说给宴秋听。
林晚晴当时想,如果宴秋对她再凶一点,再刻薄一点,她或许能豁出一切尊严来给虔诚添砖加瓦。
大不了离婚后一走了之,彻底切断联系方式。
可是宴秋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林晚晴吸吸鼻子说,“秋秋你好过分啊,你连算计你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宴秋被她哭得衣领上沾了眼泪和鼻涕。
“说的倒像是我的不是了。”宴秋温柔叹气,“我像是个会虐待妻子的人吗。”
宴秋把人哄好,在林晚晴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神是浓郁的厌己。
宴秋当初只想要通过身份把林晚晴拴在身边。
让兔子小姐占为己有。
林晚晴产生类似的想法,在她的意料之中……
现在的宴秋感到心痛,如果放在当时的她身上,或许接受良好。
宴秋不仅仅仅握住林晚晴的手,心里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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