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看着父亲:?
有吗?
郑云柏蹙眉:“我已经订好餐厅了。”
林晚晴第一次看到他语气那么坚定。
郑云柏站在林晚晴身前,“我们中午可以继续去聊留学的事情。”
门口的保安注意到里面的剑拔弩张。
什么修罗场剧情。
宴秋上前一步,她的鞋跟刚好站在一块凸起的石膏板上,身体摇晃了两下,林晚晴立刻上前扶住她。
“宴秋,你的腿没有痊愈,不能穿那么高的鞋!不要命了?!”
宴秋抿着唇,“中午陪我去公司,我们去聊聊实习的事。”
林晚晴:“……”
郑云柏和宴秋面对面站着,两个人之间火药味十足,谁也不相让。
宴秋放软声音对着林晚晴说,“甜甜。”
她的目光如何又脆弱,好似在诉说着两人刚结婚,难道就要被家长干涉,不能日日相见吗。
如此可怜巴巴,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林晚晴看得心神晃动。
郑云柏抬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用手梳理了一下微长的头发,弯腰从石膏板上拿起宣传画册。
他抿着唇:“你们俩先去,我在这边盯着施工进度。”
郑云柏后退一步,没有继续坚持,低头在不远处一页一页翻动设计图纸和宣传册,没有继续谈留学和中午一起吃饭的事情。
很有吟游诗人气质的背影,把这幅画面平添了一份孤独。
这一幕让林晚晴心里没由来地开始慌张。
她好像是一个负心人,辜负了老父亲的一片心意。
林晚晴心里酸酸的,反而看宴秋则志得意满地扬起嘴角。
林晚晴:“。”
“晚上一起吃。”林晚晴走到父亲面前,“我有留学的打算,要想把路走得更长远,需要国外很多奖项的背书,放心,我会仔细考虑的。”
郑云柏把手里的施工图册用力捏紧,微微颤动的手指,表现出内心的不平静。
没人知道作为父亲有多想把女儿带在身边。
相比於国内,郑云柏对国外更熟悉些。
郑云柏侧过身子,用宴秋听不到的声音低声对林晚晴说,“如果哪日她欺负你,你记得同我说。”
郑云柏笑着眨了一下眼,“宴秋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林晚晴心中一阵酸涩,她眼眶泛红,点点头。
她知道宴秋不会欺负她,可在漫长的时光中,她曾无数次希望有个人能对她说出同样的话。
没有个人稳稳当当的,当她的靠山。
离开布置展厅时,林晚晴用手肘推了一下宴秋,
“你几岁了,怎么还和我爸爸吃醋。”
在车上,宴秋与她十指相扣,“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