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了?有东西落在那里了吗?”

“不是东西,是人,快点!带我去!”

曲季没时间问自家少爷怎么会把人落在青楼,见她如此急切,也不好说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点,带着曲游从后门出了相府。

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青楼里的烛火也灭了一半,曲游忍下心里的紧张,强装淡定地走了进去。

熟悉又浓艳的香味一股脑涌入鼻腔,患有鼻炎,这会儿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曲游在老鸨迎上来时捂住了鼻尖,“若是本少爷没有记错,今晚有一个绝色美人拍卖初。夜?”

“曲小少爷,您来晚了,那位姑娘已经……”

不等老鸨说完,曲游撩起了身上的浅蓝色开衫,衣襟下束着玉白色的腰带,腰侧则挂了一枚象征着身份的玉佩,原着里说了,这位曲家七公子不仅是嫡出,还在未出世之际就被皇上封了世子之位。

面上多了纠结,但那位拍下祁涟雨的公子到底只是个富商子弟,没有曲游的权势,老鸨没办法主动出面,便带着这位惹不起的主来到了屋外,里面巨大的动静听上去如同打架,“曲小少爷,这里面便是,您若是想争,进去便可。”

在听到来自於女子的惊呼与抗拒声音时,心底已经莫名的有些生气了,曲游借着原身学过武艺的好处,一脚踹开了房门。

暧昧昏暗的房间内,男子的衣衫脱了一半,面色通红,还深深喘着气,女子则是衣不蔽。体,眼眶通红,整个人如同已然凋谢的落花,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看得出来,祁涟雨挣扎了很久,面上还残留着被打过之后的红痕。

曲游脸都气红了,赶紧脱了外衫给祁涟雨披上,那男子也终於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问:“你是谁?”

没忘自己要装出的那副纨絝做派,桀骜不驯的眉眼俯视着丑陋不堪的人,曲游道:“本少爷都不认识?”

这个时候,曲季站了出来,“少爷,这就是您落下的人吗?”

眼见男子咒骂着就要起身打人,看似瘦弱的少年向前两步攥住了他的手,不复曲游面前的乖巧,曲季冷了脸色,“还想要这只手的话,就赶紧滚。”

明明这人比起自己要窍瘦许多,手骨却仿佛要被捏断了,男子挣扎着,最后只好捡起外衫,放下狠话溜了。

曲季在下一秒抆了抆手,恢复了乖巧模样,“少爷,我们现在回府吗?”

视线落在了女子梨花带雨的面容上,和曲浅鱼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美人,不似自家二姐那样冰冷又高高在上,祁涟雨看上去纯洁柔弱,是典型的小白花,令人光是看着就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