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不在意这些名号的,但哪里甘心在任棋下面,曲游也把自己的那杯茶一饮而尽,道:“可是苏夫子先收了我为徒,任师弟。”

“苏夫子!”

苏青陡然就直面了两道目光,他哪个也得罪不起,只好摆摆手,“不是,这位份是按照年纪来的,曲公子如今十七,确实是长任公子一岁,便是师兄,你们还有一位师兄,是裴羽济裴公子。”

靠,这男主怎么还是按照剧情线在走?

有些无语,但不能表露出来,曲游点了点头,故意装出一副得意模样,“原来任师弟才十六啊?那不好意思了,我虚长一岁,是你师兄呢。”

漂亮秀气的眉紧紧皱着,看得出来极其不开心,任棋赌气似的不再看苏青一眼,道:“夫子,在下就告辞了,明日学堂见。”

“喂,怎么不和你师兄打招呼呢?”

欠兮兮的感觉其实很好玩,尤其任棋生气吃瘪的样子和之前拿鼻孔看人的高高在上形成了反差,曲游笑得很开心,在任棋走后也行了个礼,“夫子,那我也告退了,明日见。”

“明日见。”

苏青的眼神里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后还是决定放弃,曲游看不懂,也懒得猜测,她转了个身离开人群,并没有胃口去吃那些已经冷了的饭菜,因为隐隐望过来的厌恶却艳羡的目光。

人人都看不起她,人人却又都想成为她。

确实,曲游的出身已经足够让很多人羡慕,而她那肆意妄为后却仍然有人兜底的机会与退路,还有不用过多努力就能得来大多数成就的轻松自在,实在是让人心生不甘。

在寒冷的风里叹了口气,并不是原来那个人,却要接受这些偏见与厌恶,曲游在自己的时代为人很好相处,从没有直面过如此之多的恶意,还是有些无措的。

“曲愿睢,你结束了?”

冷清淡漠的话语却莫名地唤起了心底深处的依赖,或许是因为曲浅鱼是这个时代自己唯一熟悉的人,哪怕她虽然并不是现代的老板,但总有些天然的熟悉感,曲游微微松了口气,勉强笑了笑,“嗯,拜完师了。”

“拜了哪位夫子?”

“苏夫子。”

“怎么会想拜苏夫子为师的?他因为想为祁家平反,现在可是圣上的眼中钉。”

两人已经很是默契地并肩向曲浅鱼的院子里走去,曲游总不能说自己也想为祁琏雨洗刷冤屈,便随意找了个理由道:“因为苏夫子生得俊秀啊,我喜欢好看的人,不喜欢老头,就拜了他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