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万人之上的日子过得久了,他又开始追求长生之术,提拔了许多观星卜士,就连曲相也是因为二十年前的“借天战役”走到了闻人弈面前,逐步提拔成了一人之下的丞相,但是百姓,或许在他心中就只是一个数字。
可是他作为父亲又极为合格,闻人棋自穿越以来,真的就没过过一天苦日子,自小便受尽圣宠,无论想学什么,他都能将全天下最出色的师父找来,哪位哥哥惹了她的不快,轻的是禁足,重的甚至会被杖责,所以哪怕是来自於现代的灵魂,她也不自觉地沾染了些盛气凌人。
但二十多年的教育还是让闻人棋的天平偏向了人民与公正,一句“你放肆”被咽了下去,她只是握紧了拳,低声道: “本宫自会处理此次灾患,你回去吧,我们明日便领着赈灾物资前来。”
或许是本存了必死的决心,但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处置,池青抬起头,神色怔愣,随后才行了大礼, “多谢公主!”
身后是一片盔甲触碰地面的声音,想来又跪了一圈人,此起彼伏的“多谢公主”响起,闻人棋跨步上马,向曲游递出一只手, “上来吧。”
曲游颇有些狼狈地爬了上去,坐在前面稍稍躬身攥着缰绳,以免挡住闻人棋的视线,这才道: “他那样说你爹,你都不生气吗?”
“他不也说了你爹?”
枣红色的骏马跑了起来,第六感说明闻人棋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曲游默默抿唇,道: “我毕竟刚穿来没多久,对我爹感情也不深,而且如果他真的如此迷信,以少女作为祭祀品,哪怕他是我爹也不能原谅。”
“这也是我的想法,无论父皇对我多好,他终究是一国之君,池青那番话,我无法反驳,对百姓不仁的皇帝,本就该受尽千夫所指。”
三人又赶了一夜路回到宣州,到达城门时正好天亮,守卫见她们神情疲惫,立马打开了城门,问: “公主,您怎么风尘仆仆的?”
闻人棋姿态利落地翻身下马,接过了守卫递来的水壶,道: “连夜去了一趟池州,你可知池州封城一事?”
守卫让下属将马匹牵去吃草休息,这才躬身回答, “知道,因为疫病突发,池州害怕扩散,这才封了城门,禁止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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