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东晋时期,有一女子名为祝英台,饱读诗书,却觉纸上得来终觉浅,於是扮作男子外出求学,路上正好遇见了另一位名为梁山伯的书生,两人同窗三年,梁山伯却始终不知祝英台的女儿身……”

将“从此不敢见观音”以及“化为彩蝶双双离开”的故事娓娓道来,台下已是悲戚一片,似是为这爱而不得的有情人而遗憾,曲游见状,朗声道: “或许化蝶并不是最美好的结局,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如今我们都还活着,哪怕病痛折磨,洪灾反覆,也不该丧失生志,各位不必忧心,公主已经请来了药王谷的医仙,一切都还来得及,明晚我们还会来此准备新的皮影戏给大家看,快回去休息吧,明晚见。”

气氛显然同最开始有了不同,闻人棋笑着朝曲游比了个大拇指,道: “真看不出来,你还挺适合去传·销的。”

假意朝她踹了一脚,曲游也笑骂道: “能不能来点褒义词?”

两人正打闹着,却见那台下还坐着一位女子,白衫素雅,坐姿端正,曲游一看就认出来了是曲浅鱼,她像个见了主人的大型犬,开开心心地就跑了过去,有些骄傲似的问: “浅浅,我说书的能力如何?”

很明显,她在等待来自最喜欢的人的夸赞。

曲浅鱼却站了起来,声线冷漠,结着冰霜一般, “你认错人了。”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曲游极度失落之下,干脆抬手解了曲浅鱼的面具,清绝但苍白的容颜露出来后,她憋着一口气似的,问: “我怎么就认错人了呢?”

见曲浅鱼仍然低头保持沉默,只剩垂下的眼睫不断震颤,曲游委屈至极,忍着喉咙间的酸涩,道: “又发生什么事了呢?为什么不能和我说?”

同样忍耐至极,曲浅鱼抬起通红的眼眶,湿热的泪珠自脸颊滚落,她笑得冷漠,满是自嘲, “你又何曾与我坦白过?你喜欢的当真是我吗?”

“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

只是声音稍稍大了些,就让曲浅鱼的眼眶越发湿红,曲游看得心疼,抆了一把眼泪后才稳住失控的情绪,在那双狐狸眼闪烁着不可置信后低声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可是就算判我死刑也得给个理由吧,为什么?”

曲浅鱼仍然梗着脖子不置一言,闻人棋却在此刻走了过来,语气笃定, “曲夫子,我和曲游在准备皮影戏的材料时,你是不是在屋外?我听到的那声音,是你造成的,对吗?”

在沉默中得到了答案,这时才知道曲浅鱼都听去了些什么不得了的话,曲游攥紧了拳,压低声线,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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