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的话语给了曲浅鱼彻底的心安,也可能只是需要一个坚定的理由,她的手来到自己腰间,将细细的衣带轻轻扯开,衣襟散落,轻柔的女声道: “不用道歉,我愿意。”

曲浅鱼难得想得很开,她向来性子矜持,若是不结白首之约,是绝对不会交付自己的,但是她和曲游的状况毕竟不一样,一是同为女子,二是两人的身份,如何能求来一场婚礼?

而且如今前路生死未卜,她不想死后再去后悔,唇瓣轻轻扬起,曲浅鱼主动亲了亲有些愣住的曲游,娇气道: “怎么,你不愿意?”

思维都陷入了停滞状态,像是眼前的一切都慢了下来,曲游看着那双灵动温柔的眸子,里面映着一个神情懵懵的自己,看上去有些不聪明,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喉咙滚动着咽下紧张,她低声道: “怎么会不愿意?我只是珍重你,怕你不愿。”

“那如今我终於愿意了,你为何冲冲没有反应?你莫不是……”

含着轻微挑衅的目光在狐狸眼面上浮现,但曲游知道这只是激将法,她轻笑着将曲浅鱼抱起,来到床榻上才轻轻放下,因为这一番动作,原本只是勉强拢紧的衣衫彻底散开,露出的大片肌肤雪白无暇,红色细带自肩头滑落,露出半边无人窥见的春光,平日里清绝冷艳的女子如今身姿妩媚,眼波撩人,是谁也抗拒不的摇曳风情。

厚厚的被褥盖住两人,优美的身段被挡在其中,只得曲游一人可见,她顺着眉眼一路亲吻到肩头,描绘宝物似的珍而重之,女子的低吟在耳边如层层溪流,清浅而细密。

当衣衫落尽,曲浅鱼已是眼眶含泪,却并不是害怕,只是有些羞怯不安与承受不住,陌生的感觉自意想不到的地方一下下传来,曲游的吻和指仿佛成了掌船的舵,引导着她在海面上浮浮沉沉。

最终,眼前白光闪烁,她闷哼一声咬住了曲游的肩,累极似的睡了过去。

美人额间都沾上了墨发,看上去凌乱而性感,曲游细心地替曲浅鱼抆拭一番,以免带着汗睡去会着凉,脸颊上的泪滴证明着今晚的放肆,她用拇指抆去,心中仅是柔情。

…………

睡觉时就连梦境都令人心情愉悦,可是帐外的吵闹声很快就唤醒了曲游,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仍然熟睡的曲浅鱼,速度很快地穿好衣衫后就去询问发生了什么,原来那放火之人并不死心,趁夜晚熟睡又来作乱,哪怕粮仓有裴澜疏和池青守着,也难免遭难,如今只剩下两日的粮食了。

眉间满是凝重,曲游派人守好自己的营帐后,孤身前往了黑烟缭绕的粮仓,侍卫们跪了一片,前方站着神情不虞的闻人昱,她也躬下身子行礼,问: “殿下,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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