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曲游神情不对劲,曲浅鱼自她怀中起身,关切道: “可是哪里不适?”
“不是。”
眸中闪过急切,但是回头想一想也不知自己的记忆到底有没有出错,曲游看向曲浅鱼,长眉紧蹙, “刚刚是公主提出的明日离开,但是我想了想,那个人可能是闻人久,因为我记得公主左眼上方有一颗红色的小痣,但那个人好像没有。”
心中有一个快得抓不住的念头是“你观察公主倒是挺仔细的”,但大事当前,曲浅鱼保持着性子里的清正与理智,点点头道: “那我们去找公主问个清楚不就好了?”
“公主是习武之人,如此之大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见,可是还是闻人久走了过来,那公主岂不是遇险了?”
想到这里才后知后觉地焦急起来,曲游抬步朝闻人棋的帐中奔去,身后的曲浅鱼也跑了几步跟上来,微微喘着气, “你放心,闻人久不会将公主如何的。”
当然能看出闻人久对闻人棋的在意程度,但是曲游曲游觉得这人是个疯批,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快步到达后,营帐内很是安静,两名侍卫正坐在地上打着哈欠,见到二人立马站了起来, “大人可是来寻公主的?”
“嗯,公主在休息吗?”
“对,公主与裴小将军议事到很晚,刚刚才睡下。”
看来是因为刚睡所以才没听见那些动静?
心稍微安了一些,但还是存在一些莫名的怀疑,曲游向侍卫点点头, “好,辛苦你们守夜了。”
她转身同曲浅鱼离开,后者面上藏着凝重,清清浅浅的嗓音特意压低了道: “不对劲。”
“怎么说?”
“裴羽济便是守粮仓的将领,公主与他商谈至半夜,不就是为了调虎离山吗?”
眉宇间神色忧愁,曲游拉着曲浅鱼的手来到自己营帐,道: “那岂不是一开始闻人久就假扮成了公主?”
“不知道,但是我知小久姑娘不会对公主不利,你不必过多忧心,明日静观其变就好。”
曲浅鱼的声线格外温柔,一字一句都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曲游抱着她,满足地轻叹一声, “嗯,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曲浅鱼眉目弯弯,并无丝毫反驳,轻笑着的嗓音更为动听, “好,生同衾,死同穴。”
…………
上位者的命令格外奏效,更何况为首的一位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子,早在出生时便被封了太子之位的闻人昱,另一位则是圣上老来得女,七个孩子中唯一的公主闻人棋,他们下令说离开,何人敢不从?
而且,人的本性都是怕死的,在听闻东岛已经在集结兵力打算来犯后,这下还粮食短缺,大部分的人都是不愿意在这里等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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