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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都是白搭进去。

姜母接过话,“也算是好心有好报!”

她把两条小黄鱼塞到了姜舒兰手里,“这个你藏好了,当压箱底,不要跟任何人说,不到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就不要动。”

她又怕闺女死脑筋不舍得用,叮嘱,“万一,娘说万一,万一你婚后在那边日子过的不好,就去把小黄鱼当了,偷偷回来,爹娘养得起你前半辈子,就养得起你后辈子!”

顿了顿,姜母想到自己年纪大了,不能陪舒兰太久,她犹似不放心。

“万一我和你爹没了,你也别怕,我跟你哥他们都说了,你原来住的屋儿给你留着,你啥会回来住都行,姜家永远是你的家。”

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妈的活着为闺女操心,就算是死了,还是担心怕闺女将来过的不好,也要把闺女的路给铺垫下来。

这话一说,原本忍着没哭的姜舒兰再也忍不住了,她朝着姜母扑了过去,低声喊了一声,“娘……”

低低糯糯的娘,带着几分不舍难过和感动。

这一声娘,喊的姜母也跟着肝肠寸断,她抹泪,“怎么就这么快呢?之前还是个奶娃娃,怎么一转眼就要嫁人了呢?”

姜母摸着姜舒兰的头,喃喃自语。

姜父瞧着了皱眉,“别哭了,舒兰明儿的结婚,大喜的日子,周同志上门,肿眼泡子总是不好看的。”

这话一落,母女两人算是止住泪。

姜父吧嗒吧嗒抽旱烟,抽完去写了两个药方子,递给舒兰,“晚上用着药草子敷敷脸,消消肿。”

姜父是赤脚医生,他爷爷算是大清朝最后的一批御医其中之一了。

只是,姜父的父亲不精於此道,姜父又太小。

姜父也就跟着姜老爷子学了几年,后来姜老爷子没了。

他临时抱佛脚,这才当了一个赤脚医生,勉强算是一门手艺,能够糊口。

姜舒兰知道父亲是为她好,她点了点头,她也懂一些药理。

只是很粗浅的那种,也算是跟着姜父一起耳濡目染,时间久了,也就慢慢会了。

姜舒兰准备去隔壁家里小药房抓草药,关门的时候,听着爹娘在交谈。

“晚上就去把客人都接一接,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位,明天的老闺女出嫁,不说风光大嫁,起码不能太寒酸了不是?”

姜母点头称是,随即又哽咽道,“当家的,我有些舍不得闺女。”

她小声的哭泣。回答她的是姜父一声深深地叹气。

姜舒兰手一顿,眼泪滑落间,她静静的拉上木门栓,怀里抱着包浆的小木盒。

她望着天边的一轮静谧的弯月,轻轻地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