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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的轧钢厂连夜赶工一批轧钢,抽的人几乎是他们这栋筒子楼的,家家户户的男人都去加班去了。

这不,白日里面都在家补觉。

更别说还有孩子们闹腾,别说进贼了,就是进来个陌生人,他们不认识都会上去拽住唠嗑两句。

你是谁呀?来找哪个亲戚啊!

倒是有人聪明,帮忙分析,“老太太,你钱什么时候丢的?”

这话问得邹老太太一愣,她仔细回忆起来,“昨儿晚上我看还在。”

她穷了半辈子,儿子出息了,自从手里攒点钱,她就像是个貔貅一样。

每天都去看一看摸一摸,这样心头也敞亮。

可是钱没了,一想到这里,邹老太太心痛得滴血,“就刚我去看,突然就没了。”

“上午被偷的?可是咱们家属院上午都没外人进来啊!”有个齐耳短发的邻居开口道,“会不会是家里孩子拿了?”

“不可能,我们家阳阳是个好孩子,他从来不偷钱。”邹老太太反驳道。

“那既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孩子偷的,那钱总不会是凭空不见了吧?”

“倒也不是没有陌生人进咱们家属院。”那人努了努嘴儿,看向邹家,“邹家上午不就来新人了?”

当时他们还上门招呼来着,就想看看邹跃华这个二婚妻子长什么样的。

这下,整个空气中瞬间安静下来。

邹老太太也猛地反应过来,她一拍地,“我就知道,她贼眉鼠眼转着眼珠子,瞧着都不像好货,难怪——”

她一来,他们就丢钱了。

这不是江敏云偷的,这是谁偷的?

想到这里,邹老太太脸色一沉,一双倒三角眼睛凶巴巴的,“报警,必须报警,这种三只手的儿媳妇,我老邹家要不起!”

“什么要不起啊!”

邹跃华抱着邹美从走廊道过来,他一过来顿时邻居让开位置,七嘴八舌。

“邹副厂长,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家里遭贼了,丢东西了,老太太说要报警呢!”

邹跃华心里咯噔了下,把怀里的小邹美放在地上,“丢了什么了?”

他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钱啊!老太太的命根子丢了。”邻居接嘴道,“老太太,你丢了多少钱?”

邹老太看到儿子,立马不病歪歪了,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邹跃华扑去,哭天抹地。

“儿子啊,你给我快休了那个三只手,咱们家三百多啊,三百多被那个三只手一下子全部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