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我寄信,肖爱敬同志,觉得这是我情郎给我寄的,要求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信读出来,并且检查信的内容。”
“胡闹——”
雷师长下意识地喝道。
只是,这胡闹却不是对姜舒兰说的,而是对肖爱敬说的。
“在场这么多人,组织什么时候查过你们个人的家书?知道什么时候要查家书吗?这代表这个人是嫌疑人,是敌特分子,是对组织有产生危害的人。”
“在没查明情况的下,就是我老雷都没有资格去查姜舒兰同志的家书,你们谁有资格?”
这话一落,肖爱敬脸色唰地一下子白了。
“雷师长,我——”
她想解释,却被雷师长打断了。
“你们的丈夫,你们的男人难道没告诉过你们?每一封上海岛的信,都会有猎鹰小队来摸底一遍,确认这信没问题了,才会送到你们手里。”
“但是,即使猎鹰小队也不会去打开信封的内容,最多只是查清楚寄出地和寄出人的身份背景——”
“而外人来查看别人的家信?谁给你们的权利?”
雷师长字字没提肖爱敬,却字字针对肖爱敬。
这下,肖爱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白来形容了,夹杂着青紫,羞愤欲死。
她攥着衣角,满头大汗,“我就只是——”
“怀疑姜舒兰的地址不明,就只是这样。”
再加上外甥女江敏云给的信息,让她联想到了情郎身上。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不可控制的一幕。
“地址不明?”
雷师长扫了一眼姜舒兰手里捏着的信,朝着宋卫国说,“宋政委,你知道这信是从哪里来的吗?”
这下,肖爱敬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男人。
她男人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
宋卫国根本没去看肖爱敬,这个地步,不是他看肖爱敬的事情了。
而是要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他垂眸沉声,“这是西北建设兵团的基地,寄来的信。”
“那西北建设兵团基地里面的人,又是什么人?”
宋卫国,“是为组织奉献终身隐姓埋名的人。”
西北建设兵团基地里面的人,比海岛这边还要早。
那边的人,才是真正的老革命,老奉献家。
这话,让肖爱敬再也支撑不住了,不是的东省平乡市情郎给姜舒兰寄的信。
而是,从西北建设兵团基地里面那群老革命寄过来的信。
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肖爱敬更清楚了。
雷师长看了一眼肖爱敬,又问,“这种地方寄出的信,会是敌特分子吗?会是什么劳塞子情郎吗?”
这话,宋卫国答不出来。
肖爱敬也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