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黝黑的面容上,一脸怒气,“你还去告我们?你们私自闯入我们的橡胶园,还砍伐我们的百年老树,你还去告我们?你们在去告我们之前,我们先要把你们给告了。”
砍树确实是这些专家们的意外之举,这些橡胶树实在天大了,基本都是百年以上的,这才起了研究的心思。
所以,一位年轻的专家,当即反驳道,“我们砍树,是为了做研究,不然你以为部队请我们过来是为了做什么?”
这位年轻的专家姓陈,叫陈志刚,他是头发花白那位老人的得意门生,此次海岛之行,他是跟着来学习的。
只是,没想到一上海岛,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难题。
“我们不稀罕你们研究,你们给我滚。”
黎族长处在暴露的边缘,手上的青筋跟着暴起,要不是强忍着,那拳头已经砸在了陈志刚的脸上。
陈志刚是大学生,这个年代极为金贵大学生,还是徐老的得意门生,走哪里都是别人捧着的,没想到来到一个山旮旯的地方。
竟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他当即也来了火气,“老师,我们走,我看海岛这边本都是一群不开化的野人,我们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讲的?一群野人,我们还给这种人做研究,简直就是丢了我们专家组的脸。”
别的专家组被邀请去了,哪个不是被当地人好吃好喝捧着的,在看他们。
来了没人接,到了橡胶林刚一动手,还被别人给绑着了。
这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那老专家脸色也不好看,只是他比年轻人多了一分沉稳,“老乡,我们来只是为了做研究,没有坏心思,你们先把我们放下来。”
这般把人绑在橡胶树上,谁都受不了。
更何况,他这种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了。
黎族长没有任何表示,而是回头看向身后的族人,“放了你们?你问问我身后的这些族人答应吗?”
“不答应,他们砍我们树,就是断我们财路,断我们财路,如同杀我们父母,这种人放了他们,可能吗?”
清一水的族人,几乎是齐齐地都在反对。
这下,专家们的脸色也变了,“那你们想怎么办?”
“把他们浸猪笼,浸猪笼。”这边的本地人还保持着传统的处罚方式。
浸猪笼几乎是他们这边的习俗了。
虽然不会直接要了人的命,但是半条命怕是要去得了。
这下,专家们都慌了,“你们去给我喊部队的人,我们要找部队的人,我们不跟你们这群不开化的野人交流。”
这话,算是彻底惹怒了黎族人。
他们当即拿着手里的木棒,敲打在地里面,敲得梆梆梆作响。
“抓起来,浸猪笼。”
“部队来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