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舒兰却知道,对於后世的燕窝来说,这八块一斤,简直就是毛毛雨。
姜母嗳了一声,就转头进屋去拿钱了,自从他们过来后,姜舒兰每个月都有给生活费。
不一会,姜母就把钱拿出来了。
交给了舒兰,再由舒兰交给黎丽梅。
看着舒兰递过来八张大团结。
黎丽梅心里很不是滋味,“姐姐,我拿燕窝过来,从来没想过要钱。”
她也没想过,姐姐会和她这么生分。
姜舒兰握着她的手,言辞诚恳,“丽梅,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要知道,你不止是黎丽梅,你还是黎族的族长,你要为大家的生计负责,知道吗?”
“这钱,姐姐也不是给你的,是给的黎族人,他们既然忙活了一场,姐姐不能让他们白忙活。”
“而且,你就是不顾自己,你想想那些孩子们——”
这话,让黎丽梅一下子沉默了,族内的孩子们。
连部队这些孩子们一半壮实都没有。
看看雷云宝和铁蛋儿他们,再看看黎族内部的孩子们,黎丽梅自己都有些心酸。
这一次,她没在推冲,她一边心里焦灼内疚,觉得自己不该收姐姐的钱。
她想对姐姐好,无条件地对他好,而不是像这般做生意一样,到舒兰身上赚钱。
一边又想到那些眼巴巴的孩子们。
黎丽梅第一次发现,原来当族长吗,便不能随心所欲。
原来当族长,便要为族内的人负责。
她收下了这钱,但是却觉得脸上,心里都跟着火辣辣的。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舒兰姐姐。
姜舒兰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样,她笑了笑,语气温和又包容。
“丽梅,看到这样的你,姐姐很高兴的。”
“丽梅长大了。”
不再是之前那个恣意妄为的小丽梅了。
甚至,在某一刻,姜舒兰更觉得黎丽梅的面容,和未来那个伟大的女性,重叠在一起。
她在慢慢破茧化蝶,她在慢慢地朝着未来的某一条路,艰难却笃定地前行。
黎丽梅破涕而笑,她什么都没说,一双眼睛坚定又明亮。
“姐姐,钱我收了,我不止要给孩子们买吃的,我还要给我们族内的女性买——”
她压低了嗓音,“买刀纸。”
她不想看着这些女同志,来月事的时候,还用着布条里面塞草木灰。
既难受又不卫生。
姜舒兰一下子便懂了,她朝着黎丽梅眨眨眼,“这个好。”
“她们的习性,你可以慢慢地一点点带着他们改。
带着她们走出以前的困境,丽梅,我相信你可以的。”
黎丽梅忍不住笑了,她觉得那种被人信任的感觉是真好。
等黎丽梅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