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明白,新城食品制造厂的处境,不是吗?三个陌生人都足够让你们如此警惕,那你说,如果是当地人负责这方面的工会呢?”
对方的厂子,现在的状态就处於一个十分危险的状态。
姜舒兰相信,对方虽然上报了,但是绝对有隐瞒,不然那货物不可能销到津市冀市去。
“你这是威胁。”
“不,我这是身为受害者,上门的正式警告。
第一,你的厂子来路不正,不合理不合规,举报你,是组织赋予每一个同志的权利。
第二,如果你愿意跟海岛部队打擂台,我们海岛部队自然会接下这个挑战,就是不知道,你们能跟我们打多久?价格战?你们比我们便宜两成,我们却可以比你们便宜五成,我们能坚持一年,两年,你们能坚持到三个月吗?”
对於这种小作坊来说,别说三个月了,一个月款项没回来,他们都经营不下去了。
汪家全的脸上再也不复之前的笑容,而是带着几分惨淡,“我以为部队出生的人,应该都是公平公正,而不是这般下三烂的。”
这是在逼他。
逼他们厂子这么多人,丢掉饭碗。
姜舒兰突然冷笑了一声,“我们海岛部队是公平公正,把控好货物的每一个关卡,从不做违法犯纪,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你们呢?拿着我们的货物,就开始抄,你们不仁不义在先,如今我们海岛部队进行反击,你却说,我们下三烂?”
“汪同志,做人不能太双标!下三烂的是谁,我想你应该清楚。”
她一改之前温和可欺的模样,像是疾风骤雨,打得人措手不及。
不止汪家全脸色白了,饶是司务长和猴子两人也面面相觑。
一向温和的姜舒兰,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啊?
两人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告诫自己,以后一定不能惹舒兰。
而汪家全这边的压力,可比他们还大,因为姜舒兰的怒气,是直面对方的。
汪家全苦笑了一声,“姜同志,我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不管是被工会来查,还是说和海岛打价格战,他这个小作坊都打不起。
“有,和海岛部队合作。”
姜舒兰微微一笑,“以后你就是我们自己人,不止你的厂子能合理合规,正大光明,连带着工人也能提供更多岗位,甚至,你汪同志还是厂长,我们海岛部队不会有任何夺权。”
这简直就是单方面扶贫。
汪家全神色阴晴不定,胖乎乎的脸上,带着几分挣扎。
显然,和前两者的选项比起来,后者太吸引人了。
他听着隔壁机器轰隆隆的声音,因为怕声音传出去,所以包上了一层棉花,连带着窗户上也裹着棉花。
他想到了,数十个工人们,汗流浃背,他想到了,求爷爷告奶奶,把货物运到了天津市和冀市东躲西藏的日子。
他闭了闭眼,“姜同志,我还有选择吗?”
姜舒兰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